考妣,眼見著堂弟沒準有希望能治癒,卻又突然希望破滅,他沮喪極了,他早就打聽過了,這蘇天師雖然是天師界的後起之秀,但無論是哪個天師都誇她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下連蘇天師都說沒救了,怕是真的只能讓自家的堂弟再疼個一年半載了。
剛剛迷迷糊糊間聽到自個堂哥和那位姑娘對話的張鵬,在疼痛間向堂哥那啊啊叫著,伸出了手,掙扎著問道:“哥,那天師怎麼說!我……我有救嗎?”
張力想來想去,還是同堂弟據實以告:“阿鵬,蘇天師說了,她對這毛病也沒有辦法……只能咱們再撐撐,再過個一年半載,就沒事了!”他慌忙給堂弟鼓勁,“人天師說了,沒準半年就能沒事了,咱們再堅持堅持!你可千萬別放棄啊。”
又是一股劇痛摻雜著餓意瘋狂襲來,張鵬的眼角生生擠出了眼淚,因為疼痛抖動著身體的他感覺連眼前的天花板都一片花,他絕望地慘叫著,別說半年了,這下他也忍不過去啊。
真是死也死不得,活又活不好。
張鵬痛不欲生,只能咬著牙等堂哥說的半年。
……
“我們可以回去了嗎?電視劇還沒有看完。”餓死鬼今天吃個沒停,畢竟在它的直線條看來,今天的波瀾壯闊反倒是讓它愈發的餓了起來,剛剛電視劇可還沒有看完,他可想看了,至於擔心單靜秋什麼的,在他的腦裡大王天下第一,誰都不怕,哪會有危險呢!
旁邊的惡靈們也跟著點頭,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天師是鬼魂界裡最可怕的生物了,好歹大惡靈殺人又不殺鬼,他們跑遠點就不會被殃及池魚了,可是這天師可不講道理,說來就來,非要鬼魂飛魄散不成,雖說大王是個善靈,可遇到天師,萬一天師下了狠手,沒準也要出事。
這段時間來,他們已經和大王感情深刻,對她一個人在裡頭這事情擔憂到不行。
董大偉雖然也想進去看看,不過想法和他們都不太一樣,剛剛看過了那場的他,能看出這位來的小姑娘天師還是挺講道理的,起碼和那些上來就給你來一個魂飛魄散的老天師們不一樣,而剛剛那狀態,看起來就更不用說了,明顯不會對大王做什麼。
只是大王這半天沒有出來,萬一是出了什麼事情呢?比如說和女兒之間鬧不愉快了、又或是女兒發生什麼問題了,那可要如何是好。
懷揣著不同的擔心,這些惡靈們這下倒是眾志成城,跟在董大偉的屁股後頭,浩浩蕩蕩地又從小區外頭往寧家去,要是有能見鬼的現在抬頭一看,沒準還能吟一句“黑雲壓城城欲摧”呢。
……
蘇好剛剛用的符咒效力已經有些減退,寧雅詩發覺眼前的母親似乎突然有些模糊了起來。
她已經從屋子裡頭先拿出了一個小袋子,用繩子系在了胸前,按照蘇好從微信裡發來的操作方法把符咒折成小三角塞到了裡面,一放到裡面剛剛稍微有些模糊的母親樣子又重新清亮了起來。
她看向母親,母親的臉現在分外地溫和,要知道她臨終前病得厲害,很長一段時間,都很難維持最基本的笑容,能保持平靜的臉孔已經很難。
單靜秋看著女兒的臉,眼神裡全寫著疼惜,溫柔得都要能擠出水了,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兩人還未互訴衷腸,就被一群闖入的意外來客打亂了所有的程序。
遠遠地,寧雅詩似乎聽到外頭傳來了一陣喧譁,她下意識往窗外那一看,差點被嚇得退了一步,窗外頭還有些距離的地方似乎飄來了一堆長著臉的烏雲,那些聲音似乎就是他們發出來的,還未見過惡靈的她沒反應過來這些是什麼,有些害怕。
看到女兒被驚得往後退的單靜秋忙安撫著女兒:“別怕,這些雖然是惡靈但並不壞,之前媽媽就是同他們一塊,他們……就像是媽媽的朋友。”她一瞬間卡了下,差點沒找到措辭來形容山大王和她的屬下之間的關係,只是這事情可不能讓她女兒知道。畢竟在女兒面前還是要維持作為母親的完美形象的。
只是這些人來做什麼?她也沒喊他們啊,不知怎地,單靜秋覺得自己心底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寧雅詩一聽這些惡靈是媽媽的朋友,立馬也就不怕了,鎮定了許多。
“大王!大王!你怎麼樣了!大王!”那團烏雲近了,喊的話也越發清晰了,起碼這其中大王二字可是不容錯辨的。
單靜秋心一沉,立馬想跳出去給那些個不識時務非要在女兒面前拆穿她的惡靈們一人一個拳頭,她皺著眉,真不知道自己的頭號小弟董大偉怎麼居然沒攔住這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