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分量,好像自己的胃是個無底洞,可這有些失控的胃口在媽媽的這碗米粉前好像稍稍得到了緩解,她一口一口地吃了進去,先吃完了粉,而後更是將碗裡的米粉湯喝得乾乾淨淨,不自覺地便打了個飽嗝。
單靜秋已經是用手撐著腦袋笑得溫柔,看向吃得嘴巴上甚至有些油光的溫芹芹,她心裡頭全是慶幸,還好,起碼芹芹還吃的下飯,也還沒有真的把自己“關起來”。
房間現在已經乾淨了許多,單靜秋一進來把女兒制住後頭一件事便是將屋子裡頭那些堆著的垃圾、女兒擦眼淚的紙巾用黑色的垃圾袋一捆先放到了入門處,環境向來能影響別人的心情,哪怕是個好端端的人,在這黑暗、混亂的環境裡關個十天半個月都能出點心理問題,更何況是芹芹呢?
溫芹芹才一吃完飯,抬起頭迎接到的是媽媽絲毫不客氣的擦臉攻擊,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衛生間裡頭擰了一把毛巾,一下就往她臉上來了個突然攻擊,事實上溫芹芹早就八百年沒用那毛巾洗臉了,基本上都是白水一潑,一次性潔面巾擦乾便鳴金收工,可每次這些習慣在媽媽面前就成了毫無半點說服力的妥協。
“媽,輕點、輕點!”她被一把捂住了臉,艱難地發出了求救的聲音,不過她知道,這一切在媽媽的強權主義下是絕對每個出路的,在媽媽看來,洗臉不用毛巾,那還能叫洗臉嗎?媽媽曾經看著她的洗臉方式,匪夷所思地盤著手站在衛生間門口,驚愕地說:“你這和樓下王大嬸家裡頭小花洗臉有什麼不同。”這小花,是王大嬸家養的貓咪,那時候聽到這話的溫芹芹一度是一臉無言以對。
單靜秋動作很是麻利,三下五除二已經把溫芹芹的臉擦了個乾淨,原本是亮黃色的毛巾上頭已經有了些黑灰色的零碎印記,單靜秋從故事和原身的記憶裡,早就知道芹芹這段時間來應該是把自己關了起來,哪裡會管什麼衛生、照顧自己呢?
“滴滴!”外頭的洗衣機發出了機械的提示音,和家裡頭的那臺一樣,短促地叫了兩聲後便是代表著洗衣已經結束,單靜秋往女兒那拍了拍,“芹芹,你去看看那些衣服是不是洗好了,洗好了你就去把它們都掛起來,然後把洗衣機的蓋子開啟晾一晾,我先去洗碗了!”說完話她絲毫不給女兒拒絕的工作便扭著身進了廚房裡頭,手上還帶著女兒剛剛吃得乾乾淨淨的碗筷。
被媽媽這麼一使喚,溫芹芹忙不迭地站了起來,徑直地往陽臺那去,剛踏出陽臺便下意識地眯了眯眼,雖然隨著媽媽的這半天忙活,太陽已經不像是正午時這麼曬,可此時的陽光依舊有些刺眼,可被照耀在溫暖的陽光裡頭,她似乎覺得自己身子裡頭的那些恐懼、折磨稍微逃離了一些。
不過想到這她又忍不住苦笑,苦笑她自己也不知道看看她已經泛起黑色的面板,活像是剛軍訓結束,現在還在這享受陽光呢!可她生怕如果她不做,勤快的媽媽等下又要來忙裡忙外,便也不多想,開啟了洗衣機,一件一件的晾曬了起來。
洗衣機裡的衣服有的已經是在衛生間裡堆放了好幾天了,此時已經被洗得乾淨整潔,晾曬的時候衣服被風吹來,蹭過臉,能聞到上頭散發著的洗衣液味道,只時這麼一聞,都能感覺到其中的清爽、乾淨。
終於將衣服曬好的溫芹芹轉身進了屋,還沒走進廚房便遇到跑了出來的媽媽,她眼神一亮,一把將溫芹芹逮住,然後便不容反對的將女兒給一把塞到了衛生間裡頭,嘴裡還說著:“你啊你,也不看看天氣這麼熱,得趕快換件衣服,不然渾身都是汗味,媽給你拿睡衣,你等等換了好好地睡一覺。”
溫芹芹伸出了手沒能攔住媽媽,看到的便是在面前被一把關上了的衛生間門,媽媽特別迅捷,她正把手要搭到門把手上,卻看到那門再次被一把推開,嚇得她下意識地就往後一退,神色不安,露出的是媽媽笑得眉眼彎彎的臉:“喏!媽媽都給你拿了,內衣、內褲、睡衣裙,你快洗然後換上,外頭現在還有陽光,媽媽給你把被子拿出去曬一曬,我看到你櫃子裡頭有用真空壓縮袋壓縮著一套,就先用那套!”
媽媽就像一陣風,來去無影無蹤。
溫芹芹伸出的爾康手現在上頭已經搭上了媽媽遞了過來的內衣和睡衣,要她不自在地紅了臉,在她讀高中以後,媽媽便已經不怎麼幹預她的私人生活,給了她挺多的空間,所以現在還要她有些侷促,畢竟自家媽媽提溜著自己的內衣往自己這裡就是一丟的這種事情,說來還有點尷尬。
明明是該因為被要求、被管著感到不自在,可溫芹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此刻的心卻越發的安定,哪怕是站在這,她也知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