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想過為什麼要叫做星月呢?現在她懂了呀,可是太晚了。
身邊的軍人們大多落著傷,倒是也沒有阻攔她,他們也都認得她的臉,她一路踉踉蹌蹌地往裡頭走,問著妹妹和媽媽的房間,到了妹妹房間門口,沒有鑰匙、口令的她發了好一陣的呆,往門禁那一刷,沒想到她的臉竟然能一下將門刷開。
她笑著笑著就哭了,絲毫不顧及形象地在門那哭得胃疼,一抽一抽地疼痛著,她往裡頭走,闖入眼裡的是那隻小白兔玩偶,很新,靜靜地坐在床上,她還記得那個玩偶,那是她送給星的唯一一個禮物。
她哭得漸漸地沒了力氣癱坐在地上,絕望地喘著氣,不知道怎麼一切變成了這樣。
“他們說你在裡頭。”萊諾熟悉地聲音在後頭響起。
單月一點一點地回了頭,看到背後的萊諾一樣是身上帶著傷,手上裹著厚厚的紗布,還在往外滲血,看起來很是狼狽,臉上好幾處傷口,萊諾扯了扯嘴角,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因為牽拉到傷口吃痛地抽了抽氣,好一會才說了句:“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單月覺得有一種痛苦的預感幾乎要將她徹底裹挾。
萊諾僵硬地伸出了握緊的拳頭,一點點的張開,露出的是一片碎片,這片碎片單月很熟悉、很熟悉:“對不起,我只能帶回來了這些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恨了、怨了、痛了十幾年,為什麼只剩下這兩片碎片,這兩個人明明應該站在她面前看著她取得成就然後對她說,對不起,當初我們沒有看到你的好。
現在,為什麼什麼都沒有了。
不,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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