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笑了笑便揮揮手同路天朗告別離開,沒有回頭,也沒有出席路天朗的婚禮,小說《男友他有白月光》中的最後這樣寫道:
方敏敏的手中有汗,她小心翼翼地左顧右盼,明明站在酒店門口的她應該只要美美地歡迎來賓,鞠躬問好的,可是她卻忍不住四處張望,生怕錯過那張她刻到腦子中的臉,她總覺得這份幸福還沒有落地。
可是等了許久依舊沒有等到那個人,在走近等候室前,她忍不住問旁邊溫柔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她沒來嗎?”她並不用說出那人的名字,因為他們倆都明白。
路天朗被問得一愣,看向妻子不安的臉,笑著靠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龐,親暱地說:“我沒注意,今天是我們的婚禮,只要我們倆在就好了不是嗎?”他的手搭在妻子的肩上,給她力量,“你也要給我一點信任,相信我的心裡只有你,好嗎?”
方敏敏愣愣地看著丈夫,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終於感覺到那顆四處漂浮的內心落到了實處,她想,她抓住她的幸福了。
……
故事中左妙妙的戲份已經到此結束,故事外她的人生也從此告終,這些年來支撐她一直努力的信念便是一定要幫父母把錢還清楚,她不希望父母哪怕死了被人提起來也是嗤之以鼻的物件,而這些年來她早就失去了幸福的能力,什麼愛情、家庭是想也不敢想的,其實哪怕路天朗真的想要重新和她在一起,她也不會同意,只會默默地選擇離開。
給父母和自己置辦好墓地後,她在荒郊野外找了個廢棄的小屋,選擇了燒炭自殺,定時給朋友發去了資訊,委託對方幫忙報警,將自己僅剩下的一點錢全都捐到慈善機構,終於是長眠在那個無人知道的午後。
原身死後漸漸清醒,當初正是由於精神壓力大之下產生的抑鬱情緒讓她一時輕生,她原本希望的是她的離開能讓女兒擁有幸福的機會,卻沒有想到正是她的走,讓女兒最後選擇了在不大的年紀裡告別世界,讓她痛不欲生。
單靜秋那時看著原身在她面前落著淚,都說相由心生,她的臉上也是一副明晃晃的苦相,她只是這麼看著單靜秋,落著淚便說:“我後悔啊!我為什麼要走,我怎麼忍心要她承受那麼多,我一個人都承受不住,她又如何能承受得了呢……我真的,我真的後悔啊……”
在撕心裂肺地痛哭聲後,那靈魂一點一點地消散,似乎在黑暗的空間裡留下一片眼淚。
“任務一:阻止丈夫左紅軍的死亡。
任務二:還清負債,不讓親朋好友社會負擔。
任務三:讓女兒左妙妙幸福的過完一生。”
……
左妙妙坐在床上,明明是三伏天,可她卻忍不住不斷地發著抖,哪怕是外頭一陣人聲路過,都要她下意識地一哆嗦,臉色白如紙,神色恍惚的樣子看起來就不是很對勁。
手上的手機瘋狂震動了起來,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沒有被存在電話本內,如果是從前,左妙妙應該已經接起電話,問著對方有什麼事情,可是在現在,她卻……
明明試圖不去看,左妙妙卻只是聽到那手機的震動聲都抖了起來,似乎是想了很久,做足了心理準備,她終於顫顫巍巍地將手伸了過去,點選代表了接聽的綠鍵後,電話那頭聽起來挺不客氣的男聲已經響起:“請問你是左妙妙嗎?”
“……是。”
“那你認識左紅軍嗎?”
“認識。”這兩個字明明很簡單,她說出來卻覺得重達千鈞。
“那請你通知左紅軍,我這裡是s城銀行信用卡中心的,他在我們銀行欠的信用卡已經逾期了,如果過期不還,我們將會把他的個人資訊送到當地警察局那,到時候可就不是還錢能解決的事情了,這可是構成信用卡詐騙罪的……”電話那頭一下說個不停,直接把話全都掏了出來。
“……好,我會通知他的。”沉默了良久,左妙妙嚥了咽口水,才緩緩地回答,另一隻手已經緊緊地抓住靠近心臟的衣服,感覺此時是一陣心悸,要她喘不過氣來,幾乎就要窒息。
電話那邊沒多說,只是把電話結束通話了事,聽著那頭的嘟嘟聲,不知不覺之間眼淚已經落了下來,她止不住眼淚,有些絕望,事實上這已經是這段時間來算是比較客氣的電話之一了,像是前頭那些說什麼不還就要上門潑油漆掛白布條,到她學校鬧事的已經有好幾起,按理來說聽了那麼多次總該放下心了,可再接到電話的時候,依舊是忍不住地絕望。
她將臉埋在膝蓋上,任憑眼淚不斷地沾溼了衣服,明明去年寒假回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