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靜秋向來沒有什麼僥倖心理,關於靈魂的裝置在系統商城裡售價很高,她只是三下五除二趁女兒沒注意拍了個幸運光環往女兒頭上就是一套,不管怎樣,運氣好也許總能防備著些什麼。
做完小動作她便也繼續問:“那你知道她是從哪兒來的嗎?又是憑藉什麼能掌控你的身體?”
“我記憶裡只知道她是陶婉,她能知道我的全部記憶,可我好像並沒有她的強大,對她的記憶知之甚少,她好像是從另外一個地方主動來的……!”趙千千沉思著,突然想起了些什麼。
她記憶中影影綽綽記得的是陶婉似乎是自己想來的。
“自己想來的……?”單靜秋在唇齒間琢磨著這句話,想了好一會,沒能糾結清楚,她想著女兒重新回來和當初昏過去的時間結點有了些猜測,但也依舊只是個猜測。
不過單靜秋也突然想到了些什麼,換了個話題:“那麼蔡澤,你和他……?”這倒是很重要,這蔡澤看起來奇奇怪怪的,出於一個媽媽的心態,她對對方沒有半點好感,女兒不喜歡的她也就一律不喜歡。
趙千千應道:“蔡澤是陶婉那時候找上的人,我從不認識她。”
“對了,千千。”單靜秋抬起頭看向在她說話後露出了疑惑神色的女兒,“今天你的老師問,他給你辦畫展,如果請侯鋒來你會不會尷尬?”
若女兒對蔡澤不感興趣,那侯鋒呢?再說,畫展的事情還是要問清楚的。
趙千千恍如隔世,聽著這個似乎已經遙遠到雲端的名字有些愣愣,眼神看向手上的水杯,沉默了好一會:“請學長來,我當然是願意的。”
她記得她看到侯鋒學長在國外,畫了幅畫遠渡重洋地寄給了陶婉,那畫裡畫的是她,在背後的畫板上寫著“致敬我的繆斯女神”七個字,可陶婉只是把畫扔了,給學長髮去了資訊,資訊裡寫著:“學長,我相信想做你繆斯的人很多,可惜我並不想,祝福你在國外功成名就,請不要互相打擾。”後來學長便這麼在千千面前人間蒸發了似地,再也沒有聽見過他的訊息。
趙千千苦中作樂,她是不是還得感謝陶婉,起碼那時候初來乍到,沒對學長說什麼難聽話?否則哪怕她想同學長見上一面,都很是難堪。
看著低眉順眼,沉默了好一會不說話的女兒,單靜秋大概能猜到女兒心中的糾結,無論結果如何,兩個人見一見也才不會遺憾,她輕輕地拍拍女兒的肩膀,對她擠眉弄眼。
趙千千看著媽媽搞笑的樣子笑出了聲。
“千千,當初你可是在你爸爸、你媽媽的雙重壓力之下,甚至是班主任、好朋友一起反對的情況,都頂住了說你這輩子要畫畫的呢!哪怕遇到了這些事,現在你依舊拿起了畫筆,對待感情媽媽也希望你一樣,也許有很多意外的情況讓你很難過、很為難,但媽媽希望你去試試,不要讓你的一生都遺憾,好嗎?”她揉揉女兒的腦袋,希望能給她一點勇氣。
千千看著媽媽嗤嗤地笑出了聲,兩母女對視著倒是在屋子裡笑做一團。
陶婉在身體裡幾乎是氣到跳腳,在她看來這趙千千她媽媽倒地有沒有腦子?當年陶媽媽可是一早就支援著她好好去追個富二代的!她懂不懂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已經把趙千千的身體當做自己所有物的她,面對趙千千今天干的事情怒髮衝冠。
要是現在她回去,這趙千千她媽非得認出來不可,想到這她沒忍住在心裡頭暗暗罵了兩句,這趙千千她媽也真是什麼鬼話都信,都說子不語怪力亂神,怎麼就不懷疑懷疑呢?還真把趙千千的話當回了事。
而且趙千千現在還和她媽把蔡澤趕跑了,到時候侯鋒回來,沒準等她回到趙千千身體的時候,趙千千都已經拋棄了蔡澤跟了侯鋒這種什麼所謂的情懷藝術家。
她真是搞不懂了,同樣是女孩子,這趙千千怎麼就能那麼死腦筋呢?什麼共鳴、什麼共同愛好有這麼重要嗎?柴米油鹽醬醋茶,貧窮夫妻百事哀,這道理難道趙千千就不懂嗎?非得以後吃了虧才知道自己做錯不成?
當然,她可不知道趙千千同樣也想問上一問,同樣是個女孩子,怎麼會有人把金錢當成了婚姻的唯一追求目標呢?不說愛情,起碼也要是合適吧?這陶婉怎麼就怎麼也想不明白呢?
在腦海中做著無用功,大罵著發洩情緒的陶婉突然感覺後腦勺一涼,好像心剛剛突然沉了一下,也不知道這種莫名的感覺從何而來,她沒放在心上。
陶婉現在只希望她千辛萬苦回去求助的第二世界能好好的幫上她一幫,她到時候重新拿了身體,要怎麼整治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