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蛋塞進了一封信,而這皮孩子已經揚長恨去,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蹤影,她這一低頭,就看到信封上已經被狗蛋的手粘上了好幾個帶著泥的黑手印,上面用清俊的字型寫著“許佳佳同志”,再聯想到狗蛋說的知青,她的臉一下就熱了起來,瞬間想到了一個人。
她慌忙手忙腳亂地把手輪著在衣服上擦著,紅著臉便先往屋子裡頭去,進到了房間裡還不放心,非得自己緊緊地用背靠在關緊的門上,若是開門得先把她也給推開才行,這是生怕媽媽回來一推門就看到她在看信,雖然心裡頭還不太明白,但不知怎地她就是有種莫名地羞怯。
許佳佳是進過一段時間學的,只是學的不多,而他們村裡孩子還有一個共性,就是字和狗啃似的,畢竟爸媽只要這麼一眼看去,覺得自家孩子在本子上亂塗亂畫了,就能立刻覺得孩子好像能看懂課本了,像是大城市裡的什麼要求練字、寫字型的基本沒有。
許佳佳到現在還記得,那時候她老寫不好看字,要特別努力才能把她寫的大字艱難地塞到那格子裡去,小學的老先生就好一陣說他們,說他們的字都沒個骨頭,東倒西歪的,那時候先生說了一句話“字如其人”,他們不求上進所以字也寫得不成。
她看著眼前這信紙上,一看就有稜有角的幾個字,忍不住有些神往,心中暗暗地想到,能寫出這麼好看的字,這曾同志一定是個不錯的人吧,又覺得自己的這些想法太過頭了,熱得忍不住用手給自己不斷地扇著風,一邊害羞著她一邊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