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然後忍不住悶笑兩聲。
左妙妙愣愣地往爸爸那一看,左紅軍此時正和石成磊兩個在房間裡瘋狂繞圈走步,明明房間裡頭空調溫度很低,卻頭上都有汗水,均是忍不住地喃喃自語些什麼,神色恍惚,讓她剛剛還擔心得怦怦直跳的心一點一點地變成了釋然,甚至還忍不住地笑了出聲。
“好了好了,單阿姨、成磊,你們該出來了!”司儀是石成磊的朋友,開啟了門便呼喚起了單靜秋和石成磊,馬上流程就要開始了,他得先把這倆人逮出去,喊完話他便一手一個地把人一下拽到了外頭。
今晚的第一個流程便是由左紅軍牽著左妙妙的手將她送入禮堂,前兩天單靜秋偷摸著拍了幾個小影片給妙妙看,影片裡頭是左紅軍緊緊地抓著家裡的掃把,用手機放著伴奏,臉色莊重地一步一步往前走,要不是那煽情的伴奏和父親手上那已經有些分叉的掃把,沒準還會有人以為這是在搞什麼鄭重其事的儀式呢!
方敏敏已經小心翼翼地將左妙妙扶了起來,經過她和司儀的“據理力爭”,她獲得了幫忙抬裙襬的機會,原本這當然是該由家裡年紀輕的孩子幫忙,可捨不得學姐的她好一陣撒嬌,只想送著她一直以來奉為女神的學姐走上紅毯,終於是搶來了提婚紗的機會。
“妙妙,爸爸送你進去。”左紅軍伸出了,看著女兒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額頭的汗已經是一層接著一層,就連抓著女兒的那隻手,上頭也已經全都是汗水,他的臉色到現在還沒紅起來,只是看著女兒,心裡便全是不捨的酸澀和送別的難過。
左妙妙走在父親的身邊,身後的是這麼些年一起奮鬥事業的學妹,而在宴會廳裡等待著她的不只有她最愛的母親,還有她未來要相伴一生的丈夫,只是這麼想著她便忍不住地想笑,手裡牽著父親的手,她能感受到父親似乎總也停不了的手汗,那個在她面前一直努力撐起一片天的父親,此時看起來比誰都要不安,抓著她的樣子就讓他似乎回到了從前。
宴會大廳的門已經開啟了,紅毯一直撲到了主席臺,左妙妙的視力很好,能看到在紅毯盡頭的燈光下,丈夫正在那裡站得筆挺,而丈夫旁邊的主桌旁,正站著個穿著紅裙拿著手機拍個不停的婦人,正是她的媽媽,她很安心,跟著爸爸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伴隨著事先定好的音樂,只見隨著燈光移動,雖然人到中年依舊清俊的中年長輩緊緊地牽著美麗的新娘,向著紅毯不斷前進,只是圍觀的人不知為何也忍不住有些激動,甚至有的急性子已經鼓掌了好幾次。
經過了似乎走了一萬年的紅毯,左紅軍終於牽著左妙妙走到了石成磊的面前,事實上在前段時間他已經偷偷摸摸地找了石成磊幾次茬,均被單靜秋高壓鎮壓了,可在今天,向來被他看不順眼的石成磊都變得順眼了起來。
他回過頭看著分外嬌羞的女兒,小心翼翼地將緊緊抓在手心裡的手放在了石成磊的手上,似乎只是這樣的一個移動,都花掉了他所有的力氣,這個被他拖累了這麼多年的寶貝女兒,也終於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在經歷了交換戒指和互相親吻的環節後,石成磊感覺自己身後已經是一片殺氣,他不用回頭就知道肯定是自家的岳父岳母,當初他為了抱得美人歸真的是經歷了千辛萬苦,堪比西天取經九九八十一難,不過此時看著成為自己妻子的左妙妙他的心裡全是滿足,恨不得直接繞著宴會廳跑圈大喊。
“……接下來,有請新娘的父親,左紅軍先生上臺致辭。”單靜秋心疼女兒結婚辛苦,所在早在之前就要求司儀一定要取消那些沒必要的環節,只保留了幾個能留戀,有意義的部分,其中左紅軍的致辭便是被保留下的那一個。
單靜秋已經站起了身,看著才剛走到她身邊沒多久的左紅軍在眾人的矚目下同手同腳地走上去,拿起手機拍攝的她便也忍不住笑,知道這人絕對是緊張到了極點。
左紅軍終於走上了臺,他只覺得頭上的燈光很熱,照得他的背後已經出了一層厚厚的汗,他從口袋裡掏出被折了幾折的紙,小心翼翼地展開,這是他的演講稿第二十九稿的版本,他眼神有些飄忽,可在看到此時站在臺下翹首相盼的女兒身上時,終於也忍不住地笑了笑。
“我想過很多,今天站在這我要說什麼,也刪改了很多次,一直到最後,我的妻子告訴我,只要說出自己心裡真正想對女兒說的話,便也就夠了……”左紅軍說了起來,他的聲音還帶著點口音,可臺下沒人嘲笑,只是認真地看著他。
“事實上,我並不是一個成功的父親,甚至可以說我有些失敗,我帶給了我女兒的是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