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媽媽則是哭紅了眼睛,努力上網和每一個人吵架,他們不明白,到底是當年沒有開口是錯,還是開口這件事,本身就是錯。
也許當年他們認定的才是對的,只有閉嘴,假裝沒發生,一切才會真的過去。
她偷偷地賣了炭,帶著打火機,趁著爸爸媽媽去郊區倉庫點貨,點燃那些炭火,在煙霧中結束了她的生命。
“我是個不完美的受害者,所以我有罪。
我在那麼多人中被選中,所以我有罪。
真正為惡的人,反而可以坦坦蕩蕩的在這個世界上說著謊話,他沒有罪。”
她知道自己任性,知道自己對不起爸媽,可在長久的安眠藥之後,她的神經已經緊繃,她只想徹底地選擇長眠,告別這個世界。
她離開了人世。
後來,男主所在的公安部門調查出了事情的真相公佈在了網上,而女主也跟進了一連串的新聞,在電視臺播出,並採訪了許多,沉默著的被害人。
她們背對著鏡頭,被葉子遮擋,一字一句地說著。
“當年,王自強老師也對我們動了手,我們選擇了沉默,哪怕到現在,我們也沒有辦法坦坦蕩蕩地站出來,因為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受害者永遠在陰影之下,罪犯在出獄之後,人們必須原諒他,讓他改過自新,否則就是不給人機會。”
一場浩浩蕩蕩的反性侵運動開展,可已經有兩條逝去的生命再也無人知曉。
五年後,王自強出獄,守在旁邊的白若雨父母,一同衝上前頭去殺了對方,當場投案自首。
他們將留下的財產捐獻給基金會,用於性侵受害人的生理、心理治療,法律援助。
……
“我希望你能幫我保護我的女兒,也……”那婦人沉默了很久,“也幫助別人吧。”她說完話,便這麼靜悄悄地徹底消失。
……
“世界上有很多的黑暗,很多的光明,可黑暗有時候會吞噬光明,我一路捕捉,卻不知道究竟在何時,能迎來徹底的光明。”
——《捕捉你》
第175章 受害者有罪(二)
“哎; 老闆娘,這些東西加起來多少錢呀?”顧客伸出手往老闆娘那搖了搖; 有幾分擔憂地打量著她,總覺得老闆娘今天可能是不大舒服; 怎麼剛剛一直閉著眼,“哎,老闆娘; 你是不是生病了呀?”
“沒事沒事; 我剛剛想事情想入迷了沒反應過來呢!”單靜秋晃過神,笑著同那拿著東西的顧客招呼了兩聲; 伸出手一下接過她手上的一堆本子; 按照上頭標籤標的價格,一本一本地數了起來,“總共這些15元整,正好。”她說完話,那顧客便也很配合地掏出了錢; 錢貨交易結束後; 也款款離開了這門。
單靜秋一手撐著頭; 每回新入世界; 這點兒記憶接收和時間線整理,總要她累得頭暈眼花; 她撐在前頭的玻璃櫃臺上頭,捋了捋現在的線索,忽地臉色就是一白; 看了眼時間,心跳如麻。
現在是下午三點,而女兒兩點半開始去那王自強家補習,王自強離他們家小店距離倒是挺近,可她總不能無緣無故地闖進人家裡頭……
腦中的思緒如同打了結一般全都盤旋在了一起,一時半會找不到思路,倒是剪不斷理還亂,她看著時鐘上頭的秒針一格一格地動著,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慢動作,一幀一幀地慢放了起來,她心一狠,決定若是還想不出辦法,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門,畢竟船到橋頭自然直。
“靜秋,我貨進回來了。”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不太清楚的男聲,單靜秋這麼抬頭一看,是原身的丈夫白正雄,比起妻子來白正雄身體有幾分瘦弱,時常被人笑稱是家裡的東西全都被妻子拿去吃了,可老好人的他總是笑笑不當回事,此時他穿著白色的背心、淺色系的寬鬆短褲,正在從小摩托上搬著一箱子東西下來。
別看他們開的店鋪不算很大,可位於學校正對面,吃足了紅利,貨物銷售得很快,幾乎每兩天都要補貨一次。
白正雄看起來瘦弱身體還行,只是由於過於纖細,說話聲音底氣不太足,他把紙箱一把放到了小店裡頭的地上,撈起毛巾的一頭便很是隨意地往臉上一抹,衝著妻子便笑:“剛剛我去外頭補貨呢!批發商和我說,最近又出了一款很好銷的帶鎖筆記本,我進了五個花色各十本過來賣賣看,等等要看看把東西放在哪……”他手腳麻利,已經開了箱子,在把貨物拿出來,說話不緊不慢的他,根本不知道妻子此時焦急的心。
也就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