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害怕,可是門關著,他跟在我後頭,我就跟著進去了……”靠在媽媽懷中的白若雨說起了今天下午發生的一切,她記憶格外深刻,就連那其中的任何一個小細節都能描述得清清楚楚。
外頭的蟬鳴,要人暈暈乎乎,坐在裡面的她,感覺有一種噁心的感覺從頭到腳,似乎纏上了什麼粘膩的、令人厭惡的東西,有東西在靠近,她想要逃,卻被黏住,無處求生,最後便是一片黑暗——
白正雄將自己的手重重地砸在了牆上,牆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坑,他的手已經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他沒有回頭,只是揹著牆。
如果不是剛好他暈倒,如果不是妻子想著要先拿錢和證件,如果不是鑰匙剛好找不到,如果不是妻子想起了女兒補習的地方就在旁邊,如果不是妻子多上了一顆心——
那會怎麼樣?他不敢想,一刻也不敢想,他絲毫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狼狽地用手捂住了臉,他差點,就害了他的女兒,他只是聽就這麼害怕,更何況從小這麼單純,這麼乖巧的女兒呢?那時候的女兒,是有多麼的恐懼,在心裡努力地呼救,卻怎麼也喊不到人。
門外的門鈴聲忽然響起,屋子裡的三人都知道是誰,單靜秋輕輕地鬆開了女兒,攔住了要往外的丈夫,她示意讓丈夫去陪陪女兒,畢竟對方此時看起來狼狽得嚇人的臉可不適合見外人,她擦了擦眼抹乾了眼淚才走到了門外。
白正雄僵硬著身體,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