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四大世家中的一個,聲名赫赫,在文人士子中可以說一呼百應,容六的爺爺容震是當朝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其下四子均有所成就,而容六的父親正是容家二子容成,當時任國子監祭酒。
容六在容家這一輩為第六,都稱呼其為容六或容六郎,自幼便小有才名,長相俊美,便也憑藉自身,做上了太子伴讀,唯獨的缺陷就是容家身為大家族,子女眾多,前途倒是有些未卜,比起那些嫡子長孫,他還是要差上一重。
容家不同於其他世家,三代祖孫大多在要位任職,在杏林中又有得天獨厚的地位,反倒帶來了憂患。
對朝政把控嚴謹的寧成帝對容家的勢力產生了擔憂,當時又恰逢寧朝第一起科舉舞弊大案,有屢試不第計程車子二人直接吊死在城門口,當時的主考官正是容六的父親,按律,容六父親不可能脫離懲處,可容相旗下門人眾多,一呼百應,竟個個上了摺子為容六父親喊冤,這更是讓寧成帝震怒,但那時為避免朝廷動盪,他也暫且壓下怒意,只是降了容成的職位。
此後,寧成帝便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逐步削弱、分化容家的力量,當然這一切多謀近妖的容相不是沒有察覺,只是一時沉迷權勢,沒能當退則退。
當他恍然明白寧成帝的運籌帷幄後,他也便開始了他的佈局。
他先是陳情幾次,辭去宰相職務,告老還鄉,雖依舊居住在都城的容府內,但早已閉門不見客,而他的四個兒子也便被他安排到了例如禮部、國子監等地,抑或遠遠外派,一時之間倒是看起來大廈已傾,樹倒猢猻散。
他這是為了放緩當時皇上的戒心,畢竟以他多年與寧成帝的相處,他不是不知道帝王心計,一旦容家被迫勢微,那迎接他們的必然是滅頂之災,只有自己先退一步,才能籌劃長久。
其次他作為丞相,兒孫也多與太子單闊有牽連,一是有伴讀、師徒之情,二是對太子的性情也足夠了解,太子受父母寵愛,生平憐弱,雖有帝王之胸懷,卻無決策之狠辣,換言之,就是心不夠毒、不夠狠,容易被說動,這和寧成帝大有不同。
待到昌盛公主成人選駙馬之時,容相和容六長篇大論,認真談論了容家之未來,允了容六家主之位,只要他能將昌盛公主駙馬之位搶到手。
那時容相是這麼同孫兒說的:“昌盛公主和太子脾性大有不同,一人跋扈,一人憐弱,孫兒你如果能成為昌盛駙馬,待到陛下仙逝,太子登位,便可按你心中所想行事,此中籌劃我們細細在說。”
而容相說的這些話全中了。
自小對容六頗有好感的昌盛在收到容六的追逐後,心動不已,便向父皇求了這門婚,當時的太子也大力支援,況且那時容家已經收起爪牙,露出溫順模樣,也沒有更適宜的物件,寧成帝深思熟慮還是同意了。
成婚後,容六開始是同原身蜜裡調油,可當原身父皇仙逝,太子登基後,一切便瞬間變了個模樣。
容六深諳冷暴力的道理,對待昌盛不吵不罵,只不過是不聞不問。
那時剛懷上孩子的昌盛情緒起伏,一度與其多次發生衝突,甚至鬧到寧建帝那,開始他們還好好勸解這對夫妻,可次數多了,到最後太后同寧建帝竟也覺得昌盛有錯,便也開始不管不顧了起來。
於是日復一日,昌盛性格越發乖戾,懷胎十月,生生把此前就不算好聽的名聲徹底毀壞,外頭眾人均是感嘆容六找了個這樣的妻子,真是命不好。
沒多久,昌盛生下了容六的兒子,取名容行之,生下孩子後,昌盛試圖挽回丈夫卻屢試不成,她總是隻能等到面不改色的丈夫,原本脾氣直爽的她後來被逼得一度日日以淚洗面,卻於事無補。
在容行之一歲多,容六便與昌盛和離了,當時不堪其擾的寧建帝和太后反倒認為是自家妹妹、女兒被皇家養得不堪入目,礙著了這青年才俊,便不顧昌盛的意願,讓兩人和離。
由於容行之是容六嫡子,便跟了容六回了容府,昌盛個性大變,養起了面首,每日飲酒作樂,再也不顧外界紛擾。
事實上,在原來的小說中,故事便是從這寫起。
時辛丞相次女辛秀娘,由於替母守喪,雙十年華尚未出嫁。
她正是容六心中的白月光,當時在容相的要求下,容六便止了自己的旖旎心事,本以為兩人有緣無分,至此錯過,可恰好秀娘母親離世,她守喪三年,一切不湊巧便又成為了湊巧,也就是知道秀娘守孝期將至,他便快馬揚鞭,定要在那之前將原身處理乾淨。
一切也如容六所願,他順利地同昌盛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