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我想要的人生嗎?”
“我最知道的,便是你毀了我的夢想。”
陶婉有些怒了:“你倒是去問問別人,你的夢想值得什麼錢?我可是給你賺了多少,要是我用這個身體,要比你成功一萬倍,你看,你的親生父親現在肯讓你進家門嗎?要是我,他肯定馬上把我請進去嗎?”
“用錢買的進門卷嗎?”
“呵呵,趙千千,只可惜你連買你家進門卷的機會都沒有啊。”陶婉嘲諷地說道。
趙千千被刺痛了心,不願再回應,埋著頭往前走著,沒看路。
陶婉有些疑惑:“趙千千,你來你媽家幹嘛?”陶婉當初可是共享了趙千千的記憶,她知道趙千千的媽媽單靜秋從前是個老師,所以有些愛說教,打小對趙千千要求就很嚴,雖說趙千千是跟了母親的,但剛離異便遇到寄宿學校、後來又去讀了大學,母女二人分離也已經很久了。
趙千千只是呆呆站在小區對面,這個小區她從小長大,當然那時有爸爸也有媽媽,爸爸愛說笑、媽媽愛說教,雖然從小是鑰匙小孩,但如果不是媽媽,她連畫畫都不能堅持到現在……她想著在她不在的時候,陶婉決心放棄藝術,母親打來電話再三確認,確認她要放棄自己曾經選擇的道路嗎?陶婉只是硬生生地說了是,自那以後陶婉也沒有怎麼理會過母親。
她苦笑,想轉身離開,畢竟那個拿了陶婉不知道多少錢的父親逼著她去結婚,自家已經對她失望透了頂的媽媽怎麼又會肯原諒她這個沒心沒肺的女兒呢?
趙千千慢慢地背過身,只覺得在這個巨大的國度之中,她竟然毫無立足之地。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往那頭走不是小區的後門,你居然還是走錯。”突然出現的女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拉著她便要過馬路。
她愣愣地回過了身,看著旁邊的女人,是媽媽,老了好多……
她就如同孩提時跟著媽媽舉著手過馬路的傻樣子般,和媽媽並排走著,便是到了馬路對面,在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被一路拉到了小區裡。
小區裡從小認識的阿姨、大爺們看著她,似乎眯著眼思索了一會,可才片刻,便反應過來,指著她:“你是靜秋她家的千千啊!從首都回來了呀!哎喲,大姑娘了,好看了,都認不出來了!”好似她從未從這裡離開般的親切。
單靜秋在前頭一個個點著頭回禮,笑著招呼著,只告訴他們這是女兒好不容易回來,要先回家吃飯,並示意著趙千千要和阿姨、大爺們打招呼,可不能沒禮貌。
趙千千跟在後頭也便按著媽媽的樣子,對打招呼的每一個人點頭問好,親暱地喊聲阿姨好、叔叔好之類的,沒一會便走進了家門。
家裡的擺設和離開的時候沒有太大區別,還擺著她當初畢業時拍的照片,仿若時光在這裡停留。
單靜秋可一點沒有和趙千千客氣,畢竟千千可不是客人,她啊可是這家的主人,她丟下女兒便往廚房走,問著:“今天還吃蘋果嗎?”問的這問題就好像女兒昨天也在這吃了一般。
千千只是愣愣地點頭,看著那背影已經麻利的收拾整理了起來,沒一會一盤蘋果便切好了。
腦中的陶婉不甘寂寞:“嘖嘖,也不知道你媽是真歡迎你還是假歡迎你,都這麼多年沒聯絡了,沒準啊也是找你要錢!”
趙千千拿著蘋果放在嘴裡咬了下去,真甜。
“你生氣了就真不回家了?你也不想想我會不會擔心!那時候說你兩句還跟你媽媽我鬧起脾氣來了?”單靜秋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頭輕輕點了下女兒的額頭無奈極了。
“你逢年過節也不知道回來,我生日也不知道回來,你的地址也不和媽媽說,那你說媽媽能說什麼呢?你是不是還等著媽媽去道歉?”
單靜秋挑眉看著自己的女兒:“當初是誰答應媽媽,只要堅持了學藝術就要堅持到底?”
趙千千愣愣地回答:“我。”
單靜秋從慈母模式切換成了老師模式,說教個不停:“媽媽老早和你說過了,咱們人生能做多少選擇?你的每一個選擇都決定了以後人生的道路,媽媽只希望你能愛你所選,做你所選,不遺憾、不後悔、不改變,可你才去讀了幾年大學?就和媽媽說要放棄,你說這怎麼能是為了夢想奮鬥呢?當初和媽媽那麼堅持著要去學藝術的千千去哪了?”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陶婉忍不住抱怨:“你看,你媽也太能說教了,當初說了我半個多小時,誰受得了?”
趙千千在心底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