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淮抓著手機的手有些發白:“好。”話音一落便結束通話電話,將那頭所有的罵聲與之隔絕,如同結束通話了他心裡最後的掛念。
……
何宅。
何老太爺已經把速效救心丸拿在了手上,看著眼前的鬧劇,恨不得當場厥過去,他這輩子不知道犯了什麼罪,攤上這個倒黴兒子。
何向前坐在離單靜秋最遠的位置,神色戲謔,他倒是沒想到單靜秋居然敢提離婚,不過離就離,他可半點不怕,他現在離了小情人到處都是,可單靜秋就不一樣了,估計只能多多掏錢找個小白臉了。
何淮緊緊地靠著自己的母親,安撫地順著她的背,看向父親和爺爺的眼神都有些不滿,他的母親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何家的事情,現在被欺負成這樣,他無法忍耐。
“你們是非要氣死我不成?”何老太爺拿起柺棍就往地上砸,氣得直喘氣。
“爸,沒人想氣死你,我就是想離婚,這日子過著沒什麼意思,你是不知道單靜秋她幹了什麼,給集團帶來了多大損失,這種吃裡扒外的兒媳婦,您還想要啊?”何向前吊兒郎當。
何老太爺真相把何向前的大腦切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稻草,要知道他這麼多年籠絡著單靜秋是為了什麼,還不是他看出了何氏集團現在局勢不妙?還真當他老了不中用了,就是他老年痴呆了恐怕都要比他的兒子靠得住。
單靜秋淚眼漣漣:“爸,我也是最後叫你一次爸,這日子我是過不了了。”
向來好強的人,示弱一次效果異常的好,就連旁邊站著的老管家,剛端菜上來的傭人都忍不住投來了同情與擔憂的眼神。
單靜秋這樣子,把何老太爺一肚子話全都給打了回去,畢竟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現在單靜秋這模樣,很多措施根本用不了,更別提何向前還不配合了。
老爺子咳著:“靜秋,你聽爸一句,向前他不懂事,如果做錯什麼了,是我這個做爸爸的沒有教養好他,你別生氣,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哪有過不去的呢?”
“爸,我們哪有什麼床頭吵架床尾和?我沒不懂事,你應該問問她都做了些什麼玩意!”何向前很是不滿,自己父親怎麼盡是說他壞話,這分明是單靜秋不講道理,怎麼又怪到了他的腦袋上。
“你閉嘴!”
“靜秋,你就看在我的老臉上,咱們那麼多年做一家人,也是我們之間的緣分,我現在老了,也不想看著你們這樣鬧得不可開交,你就聽過我一次勸吧!好嗎?”他循循善誘。
何淮沒忍住,插了嘴:“爺爺,很多事情您也許不知道,媽媽她有她的原因,我也希望您能尊重她的決定。”
“胳膊肘只會往外拐,看來這兒子生了和別人家似的,生了個兒子是單家的呵呵。”何向前話裡藏針。
在他看來,這何淮現在徹底和單靜秋蛇鼠一窩,就知道挖家裡牆角補貼單家,只知道護著他媽媽。
單靜秋似乎突然被刺激到了,氣得跳起:“你再給我說一遍,是誰天天往外拐?”
何向前道:“我說你的兒子,何淮,你聽不懂人話?”
“夠了!你閉嘴!”老爺子快氣壞了,怎麼都攔不住這一場吵架,心裡一片倉皇,這糊塗兒子是會生生把這家給拆了,把家業給敗了啊!他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靜秋,你聽我說,你給我點時間,我會和向前好好說,你們都不是小年輕了,也給孩子做做榜樣,哪有五十好幾的人了,才來天天想鬧離婚,對不對?”
“可能是外面有人了吧。”何向前嘟囔個不停,他現在可一點不怕,他就不信他還離不成這婚了,他要好好教訓教訓單靜秋,她心大了,到時候她回來求他都不會同意的。
單靜秋還沒說什麼,何淮先氣炸了,臉上雖然依舊沒什麼神色,但從眉眼之間都能看出熊熊燃著的怒意:“爸,你懂什麼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
“你敢說你爸?你是誰兒子你知道嗎?”何向前跳腳。
“我尊重你,你尊重過我,尊重過媽媽嗎?”似乎想把心裡的話都說個清楚,“到底這些年是誰不把這個家當一回事?是誰不是個值得尊重的父親?到底是誰做得更錯?”
“到底是誰才在外面有人!”
擲地有聲,一時之間何向前被震得無言,被堵住了嘴的他似乎被掉了面子,難堪讓他憤怒愈發高:“你怎麼和你的爸爸說話的?怎麼,你了不起了?翅膀硬了?”
“偷人又怎麼了?”
“當初我是不是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