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賭上了自己的一切,受到這一擊以後,立刻反應過來,嘶吼著往前一撲,揮刀往紅妝刺去!
這一刀,她用盡了全力,抱著一同赴死的決心,威力非同凡響,紅妝若是被她刺到,要凶多吉少了。
說時遲,那時快,紅妝一動,夜九就往前衝去。
女人揮刀的同時,夜九已經將紅妝撈在懷裡,女人的刀,深深地刺入夜九的肩膀。
女人沒想到會刺中夜九,愣了一下後,整個人似乎瘋了,她用力抽出刀子,再度刺向紅妝。
三個人的行動,都非常快,只是眨一兩個眼的功夫,如果不是全神貫注,根本捕捉不到他們行動的軌跡。
好在這時,親兵們終於反應過來,在女人再度揮刀的同時,一把刀,砍在了女人的脖子之上。
女人的脖子幾乎被砍斷,鮮血狂噴。
她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就倒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的不甘心。
短短一瞬,就死了一個女人,傷了兩個人,親兵們驚出一身冷汗,好一會兒沒緩過氣來。
地面上,除了女人的屍首和刀子,還有被割斷的繩子,女人在被反綁的時候,一定就用了藏在身上的刀子暗中割斷縛手的繩索,而後偽裝受制,等待時機反擊——他們也算是身經百戰了,居然還犯這種以貌取人的低階錯誤,沒有去搜查這個女人的身體,差點就害死了梁先生啊!
想到這裡,看守女人計程車兵,既懊悔,又後怕。
而紅妝,臉色發白地抓住夜九的手臂:“你、你受傷了?”
因為肩膀受傷,夜九的手臂沒什麼力氣,他緩緩地放下她,慢慢地站起來:“我沒什麼事,事情看來也辦妥了,可以走了。”
然後,他就不發一語地出去。
紅妝爬起來,跟在他後面,急聲道:“將軍受傷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去請軍醫過來!”
他為她捱了一刀,那一刀,刺得很深,他行走的時候,鮮血不停地冒,不住地淌下來,在地上畫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線。
親兵們叫了幾聲,跑出來,幾個人扶著夜九,另外一個人跑去請軍醫。
軍醫很快就到了,迅速給夜九檢查傷口。
那個女人是練家子,又拼了全力,這傷刺得很深,傷到了夜九的右肩胛骨,估計要三個月左右才能恢復如初了,而且,這三個月內不能動到右肩。
夜九使用的武器是沉重威猛的長柄大鐮刀,作戰時需要雙手握柄,這右肩傷得如此之重,他是沒辦法用這刀了,不過,夜九看起來很平靜,就像傷的只是皮肉。
紅妝看著他的表情,心不斷下沉,依她看,夜九根本不在意這隻手,甚至不在意這副身體,也許,對他來說,這副身體只是他實現目標的工具,工具壞了損了,照樣可以用上去。
“將軍,三個月內,你不再動刀,可好?”她問。
夜九淡淡道:“這種事情,你不必管。”
紅妝道:“你是為我受的傷,我如何不管?”
夜九漠然:“你是我的助手,我救你一次,也是正常,你不必記在心上。”
紅妝道:“我如何不記……”
她從來沒想到夜九會為她做到如此地步,如果那個女人的刀子往左偏移幾寸,很可能會刺到他的脖子,那麼,最壞的情況就是他也許會陪上自己的性命。
雖然他嘴上冷冷的,但是,她於他終究不是陌生人。
“梁先生以前也救過我,我只是禮尚往來罷了,所以,此事以後莫要再提。”夜九閉上眼睛,下達逐客令,“本將軍還有要事再辦,請梁先生離開吧。”
他也不知道他剛才是吃錯了什麼藥,居然想都不想地撲過去替她擋刀,如果他因此丟了性命,就太對不起“她”了。
只是當時,看她性命有難,他的身體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撲出去,潛意識裡,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吶喊“絕對不能讓她死,如果她死了,自己一定會追悔莫及”,待他清醒過來時,他已經替她捱了一刀。
事後想來,他覺得可笑極了:她是死是活,與他何關?
接下來,他還要去綁架影無痕,搶回他的寶物,沒時間跟她糾纏。
紅妝看了看他,輕聲嘆息,默然走出去。
剛走到門口,外面就衝進來一個人,差點把她撞到,她嚇了一跳,閃到一邊。
“將軍,影無痕派人求見,說有一份天大的禮物要送給您。”那名士兵大聲道。
紅妝停下腳步,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