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咱們這一萬名兄弟出事……”
以前,他只是帶著幾個兄弟跟官府作對,死了也就是幾顆腦袋落地,但現在不一樣啊!
將軍若是出事,就不是將軍一個人的事情了,那可是一萬剪影軍的生死啊!
聽說談家軍已經在暗中調查剪影軍了,他就不明白了,將軍怎麼這麼從容?
夜九微微眯眼,邪氣頓生:“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不會有事的。”
“真的?”坎黎半信半疑,“那……跟我說說?”
他知道他們家將軍很厲害,但是,他只管行動,不管擬定策略,並不知道他家將軍都安排了哪些殺招。
夜九淡淡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知道了可是要被連累的。”
坎黎立刻抿唇:“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問了,但是將軍,你可一定要頂住,別讓談家軍給逮著了。”
夜九懶懶地:“我說要你放心的,不信我就滾。”
坎黎立刻道:“信!我信!”
於是,他真的信了。
他家將軍那麼有自信,讓他也覺得放心了。
然後,他跑去找兄弟們喝酒去了,那些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看他沒事了,便也跟著安心了。
營房裡,夜九繼續懶懶地喝小酒,在心裡想著:談家那小子,怎麼還沒找上門來?
他以為談家小子會更有用一點,沒想到,已經超過他的預期三天了,那小子還沒有上門。
談家一定設計了什麼陷阱讓他跳,但他,更早地設計好了陷阱,讓談家小子往裡跳。
這陷阱,都快發黴了,談家小子快來吧!
終於,一夜之後,急促的、大量的、不祥的馬蹄聲,從唯一的一條道路上傳來,引來了整個校軍場的注意。
校軍場,新兵的訓練之地,以及部分暫時駐紮在京城的軍隊住宿之地,眼下住著數萬人。
校軍場一向平靜,就算有新兵入營和出營,其它軍隊駐紮或離開,行動也是平緩的,絕沒有這麼粗魯和緊急。
此時是休息時間,很多人士兵都探頭,望著那些飛弛而來的馬騎。
那個方向,是談家軍的駐地吧?
那些人,是談家軍的人?
校軍場的容量有限,並不是所有的臨時駐軍都會住在校軍場裡,而是大部分都駐紮在校軍場附近的諸多軍營裡,經常藉助校軍場的操場、裝置等進行日常訓練,比如現在,剪影軍駐紮在校軍場北部二三里外的軍營,談家軍駐紮在校軍場南部二三里外的軍營。
校軍場,位於兩家軍營的中間地段。
來人確是談家軍的人,但他們沒有進入校軍場,而是從校軍場前面馳過,往剪影軍的軍營奔去。
馬上的人,個個全副武裝,來勢洶洶,跟上戰場打仗似的。
為首的幾騎,除了談小將軍,還有戶部尚書和兵部尚書,個個面容嚴肅,似有什麼大事發生的樣子。
校軍場的人看到這些人的模樣,心裡都覺得不妙:這些人,該不會去找剪影軍的……碴吧?
談家軍不好惹,戶部和兵部也不好惹,這次居然連兩部的最高首領都出動了,這剪影軍……該不會闖下什麼大禍吧?
其實,剪影軍雖然籌建不過一年半,人數也才一萬,但也不是什麼好惹的物件啊!
剪影軍每次來校軍場進行訓練或辦些什麼別的事兒,那股天不怕地不怕、好戰好鬥的狠勁兒,讓人看了就退避三舍,更別提剪影軍那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讓人又愛又怕的夜將軍了,連他們這些當兵的都不敢招惹!
談家軍這次跟兵部、戶部的最高官員去找剪影軍,未必就討得了好!
但願兩方不要打起來才好!
怎麼看都覺得來者不善……
校軍場的人看到談家軍衝過去後,都在心裡默默祈禱,那兩支傲慢的、有背景的兵,千萬別搞內鬨啊!
談小將軍領著一千精兵,很快就衝到了剪影軍的軍營前,翻身下馬,拿出蓋著兵部大印的檔案,厲聲道:“本將軍奉兵部之命,前來搜查剪影軍的營地!”
此刻,聞風而出的剪影軍,已經如潮水一般湧過來,堵在大門前,個個虎視眈眈地盯著不善來者,一副“奉陪到底”的架勢。
面對談小將軍的架勢,剪影軍沒一個退縮。
一名大漢大聲道:“搜查啥?你們想搜就搜,咱們的面子往哪裡擱?”
談小將軍冷眼盯他:“戶部尚書王大人和兵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