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挺正常,就是眼裡透著不善之色。
“身正不怕影子歪,咱們怕什麼?”這幾個人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怕,“這幾個月來,京城打了這麼久的仗,不知有多少人闖進咱們府裡偷搶東西,這隻盒子絕對是我們府裡的財物!咱們現在不過是要求物歸原主罷了,怕什麼?倒是你,若是拒不交出來,咱們就不客氣了!”
光是看這盒子的質材和做工,就知道不同一般了。
用這麼寶貝的盒子裝著的東西,必定會是寶物,他們怎麼能錯過這個機會?
紅妝淡笑:“你們要如何不客氣?”
她邊說邊不動聲色地環視四周,有點糟糕,因為她喜歡清靜的緣故,盡往花林深處走,而京城百廢待興,遊人還不算很多,她和紅刃這會兒若是跟對方打起來,還真是不好辦。
若是以往,她倒不用怕,只是她現在已經無力再戰,而這幾個人都是練家子,紅刃一個人未必是他們的對手,這要怎麼辦才好?
在她思忖的時候,一個大漢已經出手去搶她懷裡的盒子:“東西還來,你們快走,要不然我們抓你去報官,告你偷竊財物之罪!”
現在的紅妝弱不禁風,哪裡禁得他這麼用力地搶?
盒子當即就離了她的手,她剛想去搶回來,紅刃已經衝過去,大力將那條大漢推開,從他手裡搶回烏金盒子,大聲道:“你們還是不是男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搶女子的財富?你們當酈央沒有王法了不成?”
那幾條大漢聽她這麼大聲地說話,臉色微微地變了。
酈央眼下正嚴打偷搶燒砸的行徑,官兵到處巡邏,發現即抓,她叫得這麼大聲,萬一引來官兵,他們就麻煩了!
當下,幾個人互視一眼,眼露殺機,亮出刀子,就朝她們兩個人撲上去。
紅妝早有準備,接過紅刃手中的盒子,撒腿就跑。
紅刃要應付一時半會沒問題,她所要做的,就是不能成為紅刃的拖累,這樣她們才有脫身的可能。
一名大漢看到她跑了,立刻丟下戰局,往她衝過去。
紅妝傷病已久,身體極度虛弱,才跑了幾十米,就累得喘不上氣來,栽倒在地上。
追上來的大漢一看有機可乘,一個箭步,揮刀便砍。
紅妝伏在那隻盒子身上,也沒閉上眼睛,早有心理準備的事情,有何懼呢?
只是,她死了不要緊,這隻盒子不能有事。
眼看刀子就要落到她身上了,突然有破空之聲傳來,緊接著,那名大漢慘叫一聲,栽在地上,再無聲息。
紅妝轉頭,看到兩個耀華無儔的人影,踏花而來,瞬間奪了天地之色。
她想看清那兩個人,卻覺得恍惚不已,意識似乎都遠去了,看不清,聽不清,甚至動不了。
糟糕,又開始了……
她又開始失魂丟魄了……
來人走到她的面前,蹲下來,關切地道:“紅妝姑娘,你怎麼樣了?”
多少溫和而熟悉的聲音,是哪一位故人呢?
她竭力想回憶起來,卻真的無能為力了。
半昏迷之中,她只知道那人抱她起來,用震驚而心疼的口氣說:“一年多不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檀香的味道,她忽然就想起來了。
“三公子……”她喃喃一聲,暈過去了。
她醒過來時,居然已經是三天以後了。
月映華坐在床邊,一襲大順的普通衣著,不掩他與生俱來的清輝光華。
紅妝睜開眼睛,又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恢復了大半意識,緩緩地道:“三公子,你救了我?”
月映華微笑:“不算救,只是正好遇到,出手幫了一把而已。”
話雖如此,當時的形勢卻是十分險峻,他若是晚到一步,或是出手慢了半瞬,她就再也睜不開眼睛了。
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經風華絕代、才情橫世的女子,怎的會瘦至如此?
而且,她的身上透著濃烈的死亡之氣,讓他看著就覺得她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更令他驚訝的是,這三天裡,他試圖找出她“生病”的原因,然而,他仔細看過了大夫曾經給她開的藥單和藥材,又觀察了她的氣色,驗了她的脈搏,卻看不出她生了什麼病。
他問了她的貼身丫環紅刃,紅刃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把所謂的“魂飛魄散”說了出來。
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正在“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