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已經解決了這事。”
聞言,阮明瑜忍不住冷笑了聲,“是你家人單方面解決了吧,扔二十萬就算完事?從頭至尾遲嘉言連個面都沒露,更不要談道歉,他家教可真好!”
沈豫北也冷下了臉,什麼叫他家人,她是不是忘了還是壓根就沒意識到,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怎麼,給二十萬不夠?”
沈豫北說這話時的神情,阮明瑜可以自動理解為:刁民,一幫貪錢的刁民!
阮明瑜忍不住道,“別說二十萬,給兩百萬我看都不夠!遲嘉言這是犯法,幸好小姑娘命大,不然他害的就是一條命,他最起碼得去醫院給人賠禮道歉。我想不到,像你家這樣,算是大戶了,竟然能養出這樣的毒瘤。”
“我希望你能注意點你說話的方式。”沈豫北臉色不大好,出言警告。
阮明瑜吸了一口氣,緩和了語氣,“對不起,我道歉,但我是實話實說。前幾天我去看望被撞的小姑娘,期間他們提起肇事者,我連說認識遲嘉言的勇氣都沒有,因為我為有這樣的親戚而感到丟臉。豫北你換位思考下,如果躺在病床的是你妹妹,你作何感想?錢他必須賠,道歉是最起碼的。”
沈豫北聽她說完,沒生氣,還笑了,攤攤手道,“你跟我說,沒用,我跟Violet雖然是表兄弟,但家裡的情況你清楚嗎?不是我想管他就能管他。”
因為遲嘉言的事,去鏡泊湖住宅的路上阮明瑜一直沒吱聲。
沈豫北被晾了一路,忍著沒說話,下了車之後還是出聲提醒了阮明瑜,“你甩臉子給誰看的。”
“我沒甩臉子。”
“別這麼跟我說話。”
“哼哼。”
阮明瑜必須得承認,她的性子隨了她師傅雲霧老人,雲霧老人給她評價是,夠聰明,但不夠圓滑。或許跟她成長環境有關,是非黑白在她眼裡分的太過明確。
如果她夠世故,就該明白,不論什麼時候,仗勢欺人比比皆是。
兩人一前一後下車進別墅,鍾叔和鍾嬸都還沒睡,在他們臥房裡看電視,聽見動靜之後出來,二人對阮明瑜過來住似乎一點也不訝異,鍾嬸甚至直接把阮明瑜的行李箱放在了沈豫北的房間。
沈豫北去了書房處理工作,阮明瑜在鍾嬸的安排下先洗漱上床睡下,睡意朦朧之際,察覺到床邊有塌陷,阮明瑜翻了個身,裹上被子往床邊挪挪,繼續睡。
兩米寬的大床可比她一米二的小床寬敞多了,他們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過兩天我讓Violet去醫院給人道歉。”
阮明瑜睜開了眼,又翻個身面朝沈豫北,嘆了口氣道,“我為我之前說話直白又嗆人而道歉。”
沈豫北扯了扯嘴角,“不用道歉,你說的是事實。”
阮明瑜一時沒想到怎麼接話,沉默了一會,而後才道,“那我,就睡了?”
說完,又翻了個身背對沈豫北。隨即她後背就貼上了一具溫熱的胸膛,腰上也壓了一隻胳膊,阮明瑜嗖得汗毛直豎,僵住的身體不敢動。
沈豫北在她耳邊自嘲的笑了下,“我是豺狼虎豹?”
阮明瑜呵呵笑,“沒有。”
沈豫北把她翻過了身,斟酌了下才道,“我想過,你說的對,既然我們已經結了婚,就是被捆作一堆的,你離了婚對你沒好處,同樣,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離婚,只要我們有一天婚姻關係,我不會出去打野食,但是,你真打算一直晾著我不跟我做?”
對於情。欲歡好這種事,沈豫北說得一向沒什麼遮掩。沒結婚前,他有過固定床伴,但這種關係止於他結婚。
婚內偷吃這道坎他不會輕易去邁。
“還是,你想欲擒故縱?明明給了我暗示。”
這頂帽子她可不願意戴,阮明瑜立馬篤定道,“我沒給你暗示。”
“你床頭的兩盆草。。。夜交藤?合歡花?”
阮明瑜汗顏,往床邊挪一點,“你想要我送你幾盆,放在床頭好睡覺。”
沈豫北半響才吐出兩個字,“不用。”
剛才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被這麼一打岔,阮明瑜反倒沒那麼尷尬,打了個哈欠,掉個身繼續睡。
沈豫北盯著她後腦勺片刻,最終還是沒打擾她,遙控器關了燈,就這麼攬著阮明瑜睡去。
。。。。。。
阮明瑜已經放了寒假,不用再去上班,她早起的時候,沈豫北已經晨跑結束,坐在樓下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