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
“啪!”
上方忽然傳來一聲驚堂木的拍響,嚇了如畫一哆嗦。
“如畫,你知罪嗎?”
一個低沉如鐘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
“知……知罪?什麼……什麼罪啊……這,這是哪裡?”
如畫又驚又怕,一片茫然。
“嘿嘿,這裡是陰司啊,如畫,你在陽世作惡多端,有人把你告了,所以本司特意把你拘來問罪……”
旁邊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一個人,不,是一個鬼差在她跟前現出身形。
那個鬼差一身麻布白衣,頭上戴了一頂同色調的高帽。
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嘴唇卻奇異的血紅。
手裡提著一條叮噹作響的鏈子,看上去很像畫上畫的白無常……
如畫幾乎要癱倒:“我……我死了?死了?”
她不相信地看看周圍。
不知何時,那些繚繞的煙霧已經散去。
露出了黑漆漆的殿堂。
兩旁站了無數個小鬼。
站在各種各樣的器具前翻騰跳躍。
油鍋,鐵鋸,石碾……
種種聽說過的陰司處罰在這裡統統能看到。
油鍋冒著熱氣,鐵鋸閃著寒光,石碾上血跡淋淋……
這裡和傳說中的陰司並無二致。
黑漆漆的殿堂上坐著三位王者打扮的人,想必就是十殿閻羅中的三人了。
“不錯!你已經死了!你瞧瞧你後邊是誰?”
上面的聲音又傳了下來。
飄飄渺渺的,聲音像冰似的沒有任何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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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卷 你不要試圖矇混過去
“不錯!你已經死了!你瞧瞧你後邊是誰?”
上面的聲音又傳了下來。
飄飄渺渺的,聲音像冰似的沒有任何溫度。
如畫下意識地一瞧,嚇得又是一抖。
在她的身後,正是披頭散髮,嚇得她昏死過去的秋雲。
此刻,她的手上不但拿著簪子,還抱著一個襁褓……
“如畫,你還不快把自己這一生所犯的罪行從實招來?!如說錯一句,便讓你嚐嚐這油鍋炸體之苦!”
“我……賤妾……賤妾這,這就老實交代。求,求大王,大王饒命……”
如畫只嚇得全身冰涼。
俯下身子將以往犯下的罪行一一道來。
如八歲時掐死一隻雞。
十歲時打死一條蛇。
十二歲時騙了同屋的小丫鬟十兩銀子……
囉囉嗦嗦的,卻都是無關緊要的……
“啪!”
一聲驚堂木響:“說這些小事做什麼?講重點!再這麼囉嗦不清的,先讓你嘗割舌之刑!”
一位閻君大發雷霆。
“是!是……”如畫顫抖不能自已:“說……說哪一件?”
“如畫,你不要試圖矇混過去,你的所作所為都記載在本司的生死簿上,一件你也矇混不了。現在讓你自己說,不過是給你一個機會,看看你是否已經壞的不可救藥。
是否掌握住這個機會可是全在你了。
如畫,你也算是聰明人,不會真想先受油鍋之苦,再受鐵鋸裂體,石碾碾壓之苦,最後被打入第十八層地獄吧?!”
旁邊一個判官模樣的人涼涼開口。
如畫臉色慘白,嚇得指尖都是冰冷僵硬的。
第16卷 往事
“你先說,你是怎麼誣賴秋雲,害她含冤而死的?又如何陷害何雲煙的,害她含冤莫白,跳崖自殺的?”
殿上的閻君給她提了一個醒。
如畫身子一抖,抬頭看了看大殿之上高坐的閻君。
但殿內太黑,他又坐的遠,她根本看不清面目。
而且那三人周圍始終有淡淡的煙霧纏繞、
看上去詭異的很。
到了這個時候,如畫已經無心再隱瞞。
心中一片冰冷絕望、
再也沒有了爭強好勝之心。
是啊,她在人間的時候,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無人察覺。
卻沒想到陰司這裡卻是黑白分明,根本抵賴不得!
為了少受苦楚,她只好一一從實道來。
原來她自小在何雲煙身邊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