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家接著聊天的眾人,半路就鬧開了,最終不歡而散。
事情傳到謝地主家,謝春瑩和謝娟這兩小姑娘正在一處繡帕子呢,謝春瑩的繡帕上繡了一朵花瓣,針腳有些縫隙,微微粗寬。謝娟那繡帕上繡了一棵草,針腳密實,看得出來這繡工還是不錯,謝春瑩看不出來,正被謝娟不著痕跡的捧得高興呢,外邊的熱鬧她們也聽見了,一打聽,頓時有些似笑非笑。
“鬱家真的會做面膏?”
謝春瑩早前聽人說過一點,她當時只覺得慌繆,鬱桂舟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她身後好歹也是幾年了,他要是有方子怎麼會留著,早就應該送給她了才對。
真是以訛傳訛,連鬱家會做面膏都傳上了。
謝娟一頓,搖了搖頭,勾起個譏諷的冷笑“真是不要臉,什麼香的臭的都能被人誇”
謝春瑩本就沒指望真的從謝娟口裡得到答案,畢竟鬱謝兩家的恩怨她也是聽過,對她的話不以為然,認真的思索起來,難道外頭說的是真的?
不說這二人的反應,就是才搬來不久的張夫人也有所耳聞,而且今日鬱家的事,包括下河村的屠娘子母女過來,到村裡花嬸跟風買了一盒膏都清清楚楚。
張夫人今年都快四十了,孫子都在啟蒙讀書了,張家有錢,張夫人保養得跟三十來歲的婦人一般,只到底年紀大了,這兩年面板鬆弛得厲害,面色也沒從前那樣光滑水嫩,反而有些暗淡蠟黃,每日清晨,當她坐在銅鏡前梳妝的時候,鏡子裡的人都像是在提醒她歲月不饒人似的。
女人,無論年紀大小,總會對外貌格外在意,尤其是不差錢的富太太,像張夫人這樣平日裡閒來無事的人。
張夫人對鬱家的面膏有些心動,不止她,張家閨女張月也到了要保養自己的年紀,只是,張夫人母女在內宅待慣了,做派都是大戶人家的規矩,就派了張全去一趟鬱家。
張全是第二次來鬱家,上次來是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