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席,且一直抄錄在側,這月餘下來,你認為本夫子教的如何?”
鬱桂舟自然道:“先生能把自己的經歷毫無保留的傳授予學生們,實乃學生之幸。”
會來事兒更會說話的學子付舉人更是滿意了,他當即說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話:“既如此,本夫子已挑好了下月中的日子,你也可派人接了家人過來見禮。”
鬱桂舟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月中,什麼見禮?
他頂著茫然無知的表情,納悶的問道:“敢問先生說的是何意?”
“怎麼,你不懂?”付舉人瞪了瞪,這才想起沒說清楚,隨口問道:“本夫子要收你為弟子,你意下如何?”雖問著,但付舉人一派輕鬆,似乎十分篤定鬱桂舟會同意一般。
“……”意下如何?
鬱桂舟當然是拒絕啊!
付舉人這人什麼性子,他聽了幾月的課,偶有接觸,實在是太明白不過,收弟子,確定不是收弟子玩嗎?
作為一個要努力刷前程,並沒有多餘時間陪伴先生玩的學子,他實在是愛莫能助。雖說想要一口回絕,但鬱桂舟也不想得罪先生,腦子裡想著措辭,小心翼翼的說道:“學生多謝先生抬愛,只拜師一事兒事關重大,學生需得問過家裡人再做決定。”
付舉人顯然愣住了。
或許他從來沒人拒絕過,神色更是不可思議,彷彿再說:你確定嗎?
隨即,付舉人回過了味兒,表情莫測的看著他:“你說得也有理,回去同家人好生商量商量,本夫子等你回信。”
“多謝先生體諒。”鬱桂舟說完,告辭離去,等離了學裡一些距離,立刻大步朝蘭院走了回去。
剛踏進蘭院,就聽裡頭傳來幾道熱絡的聲兒,吼得最賣力的姚未一見他來,幾個走到鬱桂舟面前,整個人喜形於色:“鬱兄,你可回來了,告訴你個好訊息。”
鬱桂舟大起大落的心微微放下,還饒有興趣的問道:“姚兄的好訊息指的是何?”
姚未回頭跟白、施兩位相顧一笑,回頭拍了拍鬱桂舟的肩:“我爹說他把咱們的事兒已上報給了朝廷,就等著上邊給咱們發文書下來了”
這種文書是大魏專門頒佈下來給並未做官的人一種口頭褒獎,會在當地府衙登記在冊,若是讀書人得了朝廷的褒獎,若是出仕,會在上峰哪兒留下不少好評,若是不做官,也能讓人記著曾做過的好事,受人敬仰。
“是嗎,那得多謝姚大人了。”鬱桂舟真心誠意的道。
雖說姚大人為他們請命多是因為裡頭有姚未在,但對缺少在朝廷哪兒刷好感的鬱桂舟來說,姚大人還是為他下了個及時雨。
當地官員破獲了大案,多是把功勞算在自己頭上,在吏部哪兒留個案底,以後升遷考評憑著這些調個好位子。就像當初在謝家村,他把稻田養魚的法子傳出去,雖在十里八鄉里得了好名聲,實際上在朝廷跟前兒一點好印象都沒刷到,唯一實惠的就是當日在院試時因為縣太爺給他寫的那幾句好話,讓他分了個好些的號房罷了。
再比如別的,除了這種事兒,當官的賞些金銀財寶就了了。
這次失蹤案的事兒,鬱桂舟原也以為姚大人會賜些東西過來就完了的,哪知道竟還會特意給他們四人申請文書下來,給他們申請了文書,那作為當地官員,姚大人就不能在吏部留下案底了,對姚大人而言,這其實根本不划算。
畢竟,他們還只是讀書人,而姚大人已身在官場,政績對他更為重要。
姚未擺擺手,一副大爺的模樣:“這算什麼,你們不知道,我回去把咱們要揚名江湖的事兒給我爹一說,好傢伙,”姚未一手拍在石桌上,雙手比劃起來:“我爹竟然說咱們這做法真真是驚世駭俗,還說咱們能想到這個,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這不,收集東西比我還積極呢?”
說完,姚未直接翹起了二郎腿,壓根就忘了他爹聽說這事兒時,定定的看了他好半晌,良久才說了一句:“敗家子也有好運道,”還說遇到這幾人,姚未真是上輩子燒了個好香。
姚未定定然的想著:也不瞧瞧他是誰,他可是姚公子,看人的眼光能差?
鬱桂舟含笑聽他說完,才道:“既然有姚大人幫忙收集,那咱們也可以開始動手了,都說琴棋書畫,琴譜已在收集,不如從棋開始,你們覺得如何?”
白暉和施越東都說沒問題,那姚未自然也沒問題,相反他比誰都急著等書面世。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左右如今沒事了,”姚未突然問:“鬱兄,方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