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老祖白了鬱當家一眼,看他有幾分不滿意:“你老子我趕了幾日的路休息一會也沒事了,輪到你了還嬌貴起來了,壯得跟牛犢子似的,能有啥毛病?”
鬱當家的臉直接黑了,又不敢朝鬱老祖撒火,只得無奈的喊著:“爹,你說些什麼呢?”
還能不能給他留點面了,這裡,除了鬱老祖外,好歹也是他輩分最大好吧?
“祖父,你們是何時到的,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鬱老祖還想再說兩句鬱當家,鬱桂舟一見這情形,趕忙插了話,從鬱老祖口裡救下了即將要被批評得體無完膚的親爹。
鬱當家聞言放心了。
鬱老祖果然沒再追著鬱當家罵了,反而笑得樂呵呵的:“就你們比試的時候,說來也是運氣,我們剛好在那邀月樓前邊,見一堆人跑過去,把路都堵住了,這不,一下車打聽了幾句,才知道那比試的人裡有我孫子。”
原本他和謝榮是在那麵攤處等著的,讓鬱當家過去探探,等了好一會,鬱當家是回來了,還帶了個訊息,說鬱言也到了,還讓人給他們安排了個位兒,這不,他們這才把使了銀錢讓人看著牛車,自己提著包袱去春熙樓看比試了。
鬱桂舟聽完,也跟著笑了:“府城一向熱鬧,近日家裡也沒啥大事發生吧,怎不把祖母她們一道接了過來聚聚,正好府學裡也放了農假,我還能帶你們去逛逛。”
“你祖母年紀大了,再則家裡的買賣也要人,至於你娘,讓她在家裡伺候你祖母了。”丁氏倒是想來,只被鬱老祖等給鎮壓下去了,看今兒這情形,若是讓丁氏來了,那還不尾巴都翹起來了,莫平白給他大孫子惹禍,讓人笑他有這麼個分不清主次的親孃才是。
鬱桂舟面色愧疚:“是孫兒的錯,原應回去看望祖母的。”
“胡話!”鬱老祖道:“只要你有這份心就得了,既然是讀書人就安安心心的讀書,九十九步都走了,還差那一步?”
見鬱桂舟被鬱老祖呵斥了一字半句,鬱當家頓時就高興了,跟著鬱老祖後頭接話:“就是,你祖母有你娘,你姐姐們照顧著,哪用得著你操心,你有這個閒心,不如早日給咱們鬱家生個大孫子才是。”
本來還想呵斥接嘴鬱當家的鬱老祖一頓,第一次沒罵兒子,反而贊同起來:“你爹說的有理,如今你已考上了秀才,又在府學求學,已然安定了下來,該是時候為鬱家添個一子半女了。”
鬱桂舟嘴角一抽。
怎麼說著說著就說到生孩子上頭去了,謝榮才多大,十六歲。水一般的年紀,還小呢,他實在不忍心對這種半大孩子下手。
愁思間,瞥見一旁鬱言似笑非笑的神情,鬱桂舟一頓,瞬間轉移了話題:“祖父、爹,你們倒是不用擔心我,畢竟我也才十八,可我五叔都二十好幾了,當年叔祖父兩位對我們二房有恩,如今眼瞅著我也娶了媳婦好些年頭了,眼見我五叔還孤家寡人一個,何其忍心,若我在添上一子半女的,不說印照得我五叔更加孤寂,也讓叔祖父兩位老人家添上心酸啊。”
他這一番懇切之語,成功讓鬱言拉了臉,而鬱老祖兩個一聽,也不好再在鬱言面前提起給鬱家添子添女的事兒,怕讓他難受,還語重心長的勸著鬱言:“小五啊,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這麼好的孩子怎就一直不成親呢,你爹孃為了你的事兒急得都滿頭白髮了,前些日子還來信說要是再等不到你成親生子,他們兩個老的兩條腿都要邁進棺材裡去了,你何其忍心?”
鬱言爹孃確實有了幾絲白髮,但遠沒有鬱老祖說得這般誇張,畢竟,他們都這個年紀了,白髮一日日增長確是真的,只是,鬱言的事兒的確讓人老兩口心裡一直放不下。
鬱老祖只差沒明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了。
鬱言再也不能裝作沉默,只道:“二叔放心,我會盡快成親的,也盼你告知爹孃,別為我的事兒著急上火的。”
得了這麼個親口保障,鬱老祖一張臉頓時笑開了花,突然想起了過來渝州的正事,忙問著鬱桂舟:“你在來信裡提起說府學有先生要收你為徒的事兒,這是咋回神?”
是這樣的,孫兒覺得不合適……”鬱桂舟把付舉人的情況說了一下,把付舉人的性格分析了一遍,鬱老祖等人聽完,問了鬱言一聲:”小五,你怎麼看?”
鬱言抿了抿唇,道:“這人我倒是聽過,除了性子有些不著調之外,是個很有學識的人,為人傲氣,他能說出讓舟哥兒問一聲父母的意思,說明是極看中舟哥兒的,若是在比試之前,我倒是認為這是一個好人選,不過比試之後,舟哥兒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