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桂舟失笑不已,帶著小財迷又逛了胭脂鋪,還買了不少頭繩,針線,順道還買了些點心,街上這時人已漸漸少了,夜晚的風颳起了風沙,吹在兩人身邊。鬱桂舟提著大半東西,帶著人慢慢走在回木家客棧的路上。
其他人對兩人大包小包沒有任何表示,草草說了兩句,便洗漱了準備安歇了。
謝榮躺在床上,心裡微微發緊,她想起白日裡鬱當家的話,說讓他們生個大孫子,渾身就開始發燙,在鬱當家說這話之前,她從來沒想過生孩子這事,等鬱當家說了後,她突然覺得,若是她有個相公和她的孩子,那該是多圓滿的一家。
有了孩子,她與相公就徹底就綁在一起了。
最外側的床陷了一個窩,稍帶著幾許涼意的身子在她手臂不足一個手掌的地方躺下,謝榮的心頓時砰砰砰的跳動了起來,等了一會,見鬱桂舟沒有動靜,她不由得撇頭一看,見他雙手交握在胸前,在往上,藉著微弱的月光,可以看見他正閉著雙眼,一副入睡的姿勢。
這時候她終於想起了一個問題,彷彿從去年開始,相公就再也沒有對她有別的舉動了?當時她主動脫了,然後滾進他懷裡,然後…
然後他推開了她,就再也沒對她動手動腳了!
想到這兒,謝榮的一顆心霎時沉到了谷底,她在村子裡待得久,時常在外頭幹活,聽村裡的大嬸們偷偷摸摸在一邊說起過,說他們那些男人出們做工,回來那是狠得很,逮著人好幾日都不撒手的,她又看了看身側身姿矯健的男子,在月色之下,臉色朦朧,五官明朗,平日裡一身文質彬彬的儒衣看著稍顯單薄,但在鄉下長大的孩子,再單薄也是結實有力的。
難道,他就不想?
還是……在外頭有人了?
這個可能一在腦子裡盤旋,淚意就湧上了心頭,瀰漫到眼眶裡,他趕忙翻了身,只能讓人瞧見肩窩處一抖一抖的,稍傾,只聽身後一聲嘆息傳來,接著一隻手臂從她腰上環過,把人帶入了溫暖的懷裡,鬱桂舟聲音稍低沉了幾分,溫熱的氣息噴在小姑娘耳邊:“怎麼了這是?”
一聽這話,謝榮頓覺委屈不已,小聲抽泣著問他:“你……你是不是在外頭有人了?”
鬱桂舟愣了愣,有些沒懂她怎麼聯想到這上邊去了,頗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你怎會這般想呢,我每日都在府學裡,上哪兒去在外頭找人?”
“咋沒有,這府城的姑娘個個明豔大方,你又…”謝榮如今就是一口咬定了鬱桂舟再外頭有人,否則,村裡的漢子出工一兩月都受不住,他這都兩年了,又是咋過來的?
鬱桂舟沒聽清她後頭的話,但這種誤會他決對不能背鍋,於是手上一個用力,把人翻過來,原本是想好生說道說道,只是見到她眼角的淚滴時,又化成了心疼,摸掉了珠子,語重心長的擺出要長談的模樣:“這又是咋了,方才不還好好的嗎?”
謝榮抬手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那你……那你為何…。”
她說得很小聲,鬱桂舟幾乎沒聽輕,不由得又湊近了一些:“你方才說什麼?”
謝榮抿了抿唇,小聲的在他懷裡說道:“那你怎麼都不碰我?”
這下鬱桂舟聽懂了,但是他寧願自己沒聽懂,他拍著小姑娘的肩,說得有些結結巴巴的:“沒有……不碰你的。”
這話說得艱難,謝榮卻一把抬起了頭,“那你為何不碰?”
鬱桂舟長嘆一聲,如是說道:“你還小呢,過兩年待你長開了不是更好?”突然他想起了謝榮的反常,問道:“是不是因為白日裡爹說的那個?”早知道,白日裡他就不該在爹說完後又拿著那話去逗她,倒是讓她給放在心上了。
謝榮誠實的點點頭,水盈盈的眼眸看著他:“真的是因為我還小嗎?其實我也不小了,村裡十六的姑娘早就生娃娃了。”
鬱桂舟直接忽略了她最後那句嘟囔,認真點點頭:“是的,再則我又不在家,讓你懷著孩子在家我也不放心呢。”
謝榮勉強接受了他這個解釋,只是對另一樁事兒始終放不下,臉側了側,有幾分不好意思:“可我聽村裡的嬸子們偷偷摸摸講過,那些漢子們出門做工一兩月都急躁得很,你都快兩年了是不是…,”她一個翻身,額頭差點抵著鬱桂舟的額頭:“是不是當日摔傷的時候,摔壞了?”
摔壞了?
摔壞了?
摔壞了?
鬱桂舟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這是啥意思,這是在侮辱他身為男性的尊嚴不是?
“我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