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按在椅上“是姚未先前不懂這得罪人不能往死得罪的道理,如今人家小輩光明正大的去找他比試,誰也不能說出個不好來,你去府學,你去做什麼,婦道人家就知道衝動行事,這都快比完了,你去了也沒用!”
姚夫人這下才靜了下來,看著姚大人確認“要比完了?”
姚大人甩了甩袖子,在主位上坐了下來“那可不,我這不也在等訊息”
話剛落,就見先前回報的人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到了跟前剛行了個禮,就被姚夫人給打斷了“別行禮了,公子贏了?”
在姚夫人眼裡,姚未是怎麼都好,哪怕她深知兒子並不是個讀書的料,依然迷一般的自信,回信的人頓了頓,看了看面色複雜的姚大人,臉上露出喜色“回夫人,回大人,公子勝了”
姚大人端著茶盞的手一頓,“嘭”的一聲炸在了地上,他一下站了起來,幾步站在了回話人的面前,確認一般問道“公子勝了,可是真的,他真的贏了那彭海的心算?”
“是真的”回信的人已經確認過好幾次了,這才敢拿著訊息回稟給主家。
姚大人還沉浸在不可思議裡,姚夫人已經一臉喜色的站了起來,又要往外走“我就說我兒子聰慧得緊,看看以後誰還敢小瞧未兒,不行,我得跟他備些東西”
“你站住”回神的姚大人急忙把人喊了回來,在姚夫人的不悅下,先讓回話的人下去,在把人拉回了椅上按下,忍著腦裡的混亂,從中理了理思路“你把給未兒準備的再準備三份,一併送過去,等未兒見了,自然會明白的”
姚未明白,但姚夫人不明白啊,她簇著眉頭“這是為何?這可是我特意給兒子準備的,你要送人,我再挑些別的送去不就行了”
“不”姚大人打斷她“送一樣的,這次他能贏過那彭海,定然是這幾人在後面使力”他看了眼姚夫人臉上的不以為然,我兒子天下無雙的模樣,不由嗤道“你兒子學問如何你這個當孃的還不清楚,糊弄別人也就罷了,咱們自己人還能不知道?”
姚夫人有心想反駁,但嘴唇蠕動半晌,竟然無言以對。
夜晚,蘭園四人在邀月樓暢飲一番,待酒過三巡迴了府學後才各自分開,鬱桂舟梳洗了一番,穿著白色的常服在案几前把近日在先生們處學到的經義解讀重新抄錄排好,撿著書逐字逐句的把經義和原文融合在一起,等溫習完,這才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收好了書,起身休息。
在他背後,一支透明石頭點綴的海棠花朱釵在燭火下躍躍跳動,壓在白紙上,彷彿述說著一段埋藏在心裡的思念。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小劇場,因為比試這個單元完了,下一章單元又是什麼呢?
這個單元裡,我們的男主小小的發了發力,還偷了偷師,擊進的鬱公子!
第72章 荊棘路(五)
府學院首乃是一位年約五旬的老者; 因為精力大不如前; 已經久不理事了,平日裡只一人待在府學藏書閣裡撰寫典故; 偶爾還會招付舉人到房舍裡煮茶談心; 說些父子倆之間的話。
房舍竹雅清淡,緊挨著府學那一片桃林背後,穿過桃林,在路過一片春意盎然的大片樹林,一走過,就能見到在湖心上的竹屋,在湖心蓮葉的襯托下; 竹屋宛如清水芙蓉一般傲然站在荷尖之上。
付舉人在踏上廊橋上時; 就聽見琴聲和茶水煮開的濃郁香氣兒,他悠閒的走過了曲亭環繞的廊橋,在滿池荷葉上凝望著遠方久久不能回神。
突然一道爽朗的聲音從屋裡傳來“既然來了; 還不快進來”
付舉人微微側目; 摸了摸鼻頭; 笑著推開了竹門。裡面,對著大門; 院首正雙方附於琴絃之上,悠揚的琴音也戛然而止,他的前方,嫋嫋白霧從香爐中升起,隱隱露出院首寫滿了滄桑又淡然的面容。
付舉人微微額首“爹”
院首點頭; 隨意說著“坐吧”
父子倆坐在廊上,對視而坐,在廊橋下,靜靜的水流聲蜿蜒流過,還有金色的鯉魚在荷下露出水面,環著荷花輕啄,竹桌上,茶香撲鼻,院首給付舉人倒了一杯,隨意問著“近日如何,做先生教導學子們可有何收穫?”
付舉人剛要搖頭,突然面前閃過了一張溫和的臉,不由說道“倒是有一個學子,稍稍有些不同凡響,與其他學子絲毫不相同”
院首本以為他會如往常一般說都是些平庸之輩等等,突然聽到他夸人,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這個兒子他最是明白,少年天資,自大狂傲,如今雖然收了性子,但入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