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好熱鬧的,每年都辦一回,她也不嫌累。”
他攤著手:“本公子還是樂於樂享其成罷了。”
“那咱們怎辦?”施越東插話進來。
“這還用說!”姚未一下跳了起來,指著帖子,不屑的說道:“咱們可是有正經事的人,這些花花宴宴的,本公子早就玩膩了。”
白暉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搖頭不語,只問著一直沉思的鬱桂舟:“鬱兄在想什麼?”
鬱桂舟抬頭,道:“我也不知。”
方才拿到這帖子,他腦子裡突然閃過一絲頭緒,卻又瞬間消失,理不出來了。
劉家千金舉辦花宴當日,城裡無數貴女公子們紛紛出了城,華衣馬車,人影簇動,呼奴喚婢,紅粉香脂,他們成群結隊的往城外趕,引得無數人駐足圍觀。
鬱桂舟幾人也在人群中,他們一路跟著那陳文書夫妻從城西惡霸處到了這城門口,見這兒出城人眾多,又具是世家貴族,檢查的小兵們更是隨意掃了一眼就趕忙把人放了過去,到輪到了陳文書夫妻,之間陳文書遞了張紙過去,那小兵看後,手一揮,就放他們出了城。
“這夫妻兩個倒會打主意,趁著這裡都是貴女公子之時,渾水摸魚過去,讓人根本就沒那功夫去查一查。”姚未眼睜睜看他們過去,沒好氣兒的說道。
白暉放下簾子,讓人跟上去:“你姚公子的臉往這兒一擺,也沒人敢查你不是?”
他的話剛落,就見有小兵掀開了簾子,見到車廂裡的四人一愣,忙低了頭:“公子,白少爺。”
還不等幾人回話,這小兵就放下了簾子,連連催促著讓人放行。等馬車又蹄蹄噠噠的跑了起來,白暉閒適的靠在車廂裡,眉眼一挑:“我怎麼說的,可對?”
白暉沒理他,湊到鬱桂舟身旁露出個腦袋瓜,順著鬱桂舟掀開的一小半簾子,在前頭不遠處,是那陳文書夫妻兩的馬車。
看著看著,他就笑了起來:“這夫妻倆,裝樣子也不知道齊全,你們看,這裡的馬車誰不是華麗無比,高頭大馬的,他們兩位那個,未免寒摻了些。”
所以,也格外好認。
“其實,他們就算是換了馬車,也一樣認得出來。”施越東放了書,說道。
姚未頓時有些生無可戀。
鬱桂舟抿唇輕笑。施越東確實是個老實人,也老愛說老實話,每每最後一刀直中紅心,突然,他眼一凝:“陳嬸他們轉道了。”
正閉眼休恬的白暉眼一睜,掀起了簾子,問著外頭趕車的車伕:“桂叔,那條路是通向哪裡?”
那中年模樣大漢聞言想了想,肯定的說道:“那條路也能通往莊子邊的,不過繞路,還得經過一個臘梅村的村落過去,一般來說,莊子頭那邊採辦物事兒多是從這兒走。”
白家在城外也有幾個莊子,跟別家的莊子頭離得都不遠,桂叔一向負責趕車城裡城外的跑,最是清楚。
不過片刻,白暉便有了決定,他看著四人道:“咱們換車過去。”
“換車?”
白暉點頭:“對,這個車太扎眼了,白家的莊子上每日都有人從城裡採辦新鮮蔬果過去,咱們坐那車跟上去。”
說話間,桂叔已經攔下了白家負責採辦的馬車,讓上頭的一對夫妻下了來,等著白暉等人。
很快,幾人換了車,依然是由桂叔趕車,一路緊趕,好在追上了陳文書夫妻,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那陳家見後頭有輛車,頓時就放慢了速度,警惕的看著他們的馬車從旁邊走過,這才確定不是跟著他們的,饒是如此,也不敢離他們太近,就不緊不慢的在後頭跟著。
過了那臘梅村後,不遠便是劉家和白家的莊頭後門,桂叔直接把馬車停在白家側門,從車上搬了不少採辦的物事兒,隨後,那一路搖晃過來的陳文書夫妻等著他們的馬車進了門,才一拐,在劉家側門停了下來。
目睹這一切的四人都有些驚訝。
“真是劉家。”姚未瞪大了眼,到現在還有些不可思議。
這時,劉家後門被人開了一條縫,接著一個粉衣婢女走了出來,見到他們也沒寒暄,似乎在問東西在哪兒,陳文書夫妻指了指車廂裡的幾個大箱子,說著,又見幾個高大的小廝走了出來,那粉衣婢女指了指箱子,就有人上前把東西抬了出來,接著又見她從腰間掏出了幾錠銀兩,打發了陳文書夫妻。
等劉家的後門被關上,那陳文書夫妻也駕車離開了。
四人這才轉出來,相顧一看,心裡都是各有思緒。半晌,終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