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外頭一個小廝打扮的下人滿臉急慌的跑了進來:“老爺,夫人,不好了!”
劉主薄蹙著眉:“什麼不好了?”
“是,是那姚家,”小廝指著姚府的方向,神色還帶著驚恐,想起他方才,若不是跑得快,那馬險些就要在他身上碾過:“是那姚家請了騎兵來坐鎮,已經把姚府給守得跟鐵通一般了,而且,而且,他們還朝這邊來了。”
小廝連驚帶嚇的把一通話說完,話落,整個人都攤在了地上。
劉主薄和劉夫人顯然也被這訊息給驚訝了,劉主薄更是一屁股坐下,臉上還殘留的志得意滿剎那煙消雲散,他蒼白著臉,神色一下憔悴起來:“這下完了,完了。”
劉夫人捂著胸,眼裡一下聚滿了淚。
攤在地上的小廝頓時回了神,跪著超前走了幾步,拉著劉主薄的衣襬,眼裡帶著期盼:“老爺,趁人還沒趕到,快逃吧,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不行!”劉夫人疾言厲色起來:“要是逃了那秀兒怎麼辦?”
“這話我可不愛聽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哪還能顧得上大小姐,”劉主薄的妾室雲娘走了進來,身姿綽綽的站在劉主薄面前:“老爺,這劉剛的話還是說得有理,如今大小姐已是在劫難逃,若是老爺再有個一二,那咱們的孩子可怎麼辦,他們還那般小,若是連他們都被抓進了牢房,那劉家,劉家可真絕後了!”
雲娘說完,捏著繡帕秀秀氣氣的哭了出來。
孩子這事兒倒是提醒了劉主薄,他的臉上明顯有鬆動的意思,劉剛一看,加了一把火再勸著:“老爺,還盼你速速做決斷呢,那些騎兵一會就該到了,那時,咱們都走不了了。”
劉主薄心裡頓時一慌,劉夫人見此,一把拉著他:“老爺,不能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帶著老小的能逃到哪兒去,你們能比得過那頭那些騎兵嗎?”
劉夫人藉此想打亂他們的想法,不料此言一出,更加劇了劉主薄的想法,他一把揮開劉夫人,衝雲娘和劉剛說道:“去把兩位少爺帶來,從後門走,快!”
說完,人已經走了出去。
劉夫人見他毫不留情的背影,一下失去了力氣,癱倒在地。
她不知道的是,在劉主薄帶著兩個孩子並著妾室下人剛一出後門,瞬間就被圍攏過來的騎兵給包圍了,露出在馬上居高臨下看著們的吳隊長。
“劉主薄,這是去哪兒,還帶著孩子和美嬌娘?”
劉主薄連連後退,訕訕的笑道:“吳,吳隊長也來了,本官無事,只家裡太過煩悶,出門走走,出門走走。”
吳隊長不置可否:“是嗎?”他道:“如今城裡城外亂成一片,且已封了城門,劉主薄還是安生待在家裡,哪裡也不要去的為好,你說呢?”
“自然,自然。”劉主薄擦了擦額頭的細汗,不得不在鋒利的武器逼迫下,帶著人返回了劉家,在他們身後,還傳來吳隊長不留情面的叮囑:“所以士兵聽令,從今日起,守住劉主薄家裡,若是有任何一隻螞蟻從裡邊偷偷溜了出來,唯你們是問,聽懂了嗎?”
“是!”高呼的震天聲響起,已經進了屋的劉主薄等人依然被嚇得打了個寒顫。
城裡的確亂成一團,尤其是騎兵們進了城後,更是嚇得渝州城的老百姓們躲縮在了家裡,不敢出門,有膽大的,悄悄躲在窗戶底下朝外看,只見街上空無一人,偶爾有騎兵們在街上騎馬穿行,帶起路上一地塵埃。
相比城裡一片雜亂的情形,城外莊子上還是一片和睦。
鬱桂舟幾人在白家莊子上用了飯,又稍作歇息了一番,正要往回趕時,遠遠就見一隊人馬過來,他們不過在原地觀望了片刻,就已認出那打前頭的人來。
也算熟絡,正是渝州府尹姚大人。
姚大人身後跟著一隊捕快,快馬疾馳,沒一會就到了他們跟前兒,姚大人見他們面色和藹,叮囑道:“幾位不妨多待一些時辰,如今城裡已關了城門,怕是進不去的。”
鬱桂舟三人謝過,又側了身,讓他們過,姚大人急著逮捕劉秀等人,也不與他們多說,臨走時,只道等此事兒了了,便去姚府坐一坐。
白家莊子和劉家莊子,不過一牆之隔,在他們返回白家莊子時,清晰的就能聽到隔壁莊子上傳來的吵鬧聲,還有捕快們呵斥的聲音,
姚大人辦案速度很快,一到劉家莊子就兵分幾路,一隊負責包圍莊子,謹防有漏網之魚溜掉,一隊人直奔劉家小院而去,而劉大人,直接帶人從正門而入,在一眾公子千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