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等英姿不凡。”
在這一字一句下,張月咻的一下捏緊了手裡的繡帕。這時,喜婆抽走了她手裡的繡帕,塞了個蘋果到她手上,還叮囑了兩句:“大姑娘,這新娘子抱蘋果是桓縣的風俗,你要一直抱著帶到施家去,寓意團團圓圓,路途稍遠,且不可掉了,知道嗎?”
張月塗著厚厚的紅唇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謝榮在外聽到這兒不由笑了笑。她們口裡那英姿不凡的新郎官確確實實是昨晚到的懷雲鎮,且早早就送了信過來,約夫君去鎮上一敘。
臨出門時,相公還說,他要去討一杯喜酒喝,且這喜酒,要濃烈酣然,酒到極致才能體會,鬱桂舟的酒量她是見識過的,只,不知這位新郎官酒量如何?
在謝榮猜測的時候,施越東在一眾施家小輩的簇擁攙扶下終於邁進了張家大門,他一身紅色喜服,玉樹臨風,面如冠玉,是個難得的俊男子,不過稍注意,便能見到他此刻臉頰微白,走路也有些不穩。
施家小輩們不做痕跡的攙扶著人,一邊還要表情自然的跟張家親眷打招呼,心裡早把鬱桂舟給罵了一遍又一遍。
口口聲聲,男子漢大丈夫,二話不說就是幹,別說施越東,就是施家來迎親的小輩也有幾個如今還在客棧裡躺著,估摸著還要人抬回去呢。
進了門後,無論男女老幼一下就笑了,跟在他們身後一路朝內院走去,這一回,這門可不好進,守在外頭的張家大哥當仁不讓的衝當了第一關,攔著施家人,非讓新郎官吟詩一首作罷。
吟詩這可是施越東的特產,雖如今腦子糊塗,但詩詞也是張口就來:“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張家大哥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在周圍高呼的“好”字裡,讓開了,但他的表情卻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施家人沒懂這笑意,等那門開了一個小角,露出裡邊的人時,頓時氣得牙癢癢。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成功灌醉了不少施家人的鬱桂舟。
鬱桂舟笑得和藹,卻讓施家人臉一下就黑了,七嘴八舌的說開了:“鬱兄這可不厚道啊,你們可是至交好友,如今怎能為難自己人?”
“就是就是,鬱公子守門不算。”
鬼知道,這位滿肚子壞水的鬱學子又要出哪樣么蛾子,施家人已經不想節外生枝,只想安安生生把族媳給娶回去。
怎,這麼難呢?
作者有話要說: 都沒經歷過怎麼知道痛不痛,張姑娘你真是問錯人了——來自謝家小娘子的心聲。
第102章 夫子(三)
鬱桂舟面色紅潤; 精氣神看著喜氣洋洋的; 絲毫看不出前一晚在鎮上客棧裡大殺四方的模樣,他笑而不語; 任憑施家人你一言我一句的; 等他們七嘴八舌說開了後,才攤攤手,表示:“諸位兄臺說笑了,我與施兄雖是至交好友,但無奈內人與張姑娘乃是閨中密友,如此時刻,羽華自然要站在這頭了!”
施家人咬牙切齒的。
密友個屁; 原來昨兒開始就是張家人派來的下馬威了?
被誤會的鬱桂舟也不解釋; 扯開一旁下人手中的紅綢布,露出那中間圓圓的一個雞蛋,此蛋一出; 施家人都是一臉懵。
下人端著盤子都到施越東面前; 鬱桂舟笑著解釋:“此蛋的寓意今兒大家都懂; 作為至交好友我怎麼可能為難施兄?你們這是小瞧我了?”
施家人一臉不信。
果然,隨後又聽他說道:“只要施兄帶著這個蛋在這屋裡走上一圈; 把它吃了就得了。”
眾人都是一哽,默默的看著中間被簇擁的新郎官。
施越東通紅著臉,還有些不敢置信,看鬱桂舟的眼裡,似乎在說; 這絕對不是鬱兄,這應該是姚未才對!
鬱兄那個溫柔正直的人怎會拐彎抹角的讓他做這種事!
然而,面前這個笑意盈盈催促他的確實是鬱桂舟無疑:“施兄,快一些,後頭還有幾關呢,這簡單得很,還是看在咱們的交情上才讓步的呢。”
“是啊,新郎官快些吃雞蛋了。”
“新郎官害羞了,新郎官別怕,待會還要牽新娘子呢?”
“是啊是啊,新郎官快些呢?”
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也開始七嘴八舌的慫恿起了施越東,這回連施家人也說不出個不字,畢竟鬱桂舟挑的這個關卡,放在平日確實不值一提。
但偏偏他就把準了施越東的脈門,知道他內斂羞怯,這個日子,一枚蛋都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