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狀元公這名頭就能壓下去好大一截子人,就是十個當日的謝春暉都比不上的,且鬱家有銀錢; 如今又是一州知府。
知府那是什麼官; 就相當於他們渝州府的那位一樣; 縣令見了知府還得彎腰行禮呢,他們何時見過這樣大的大官; 就是懷雲鎮上的鎮長在她們眼裡都是極為了不起的,還有縣令來那兩次回回都是呼呼啦啦一大堆人跪地迎接,若是她們攀上了鬱知府,便是縣令又如何,往後那可就是風水輪流轉了。
謝家村的人離得近; 跑得勤,連丁家那邊面對這樣大的誘惑都是心動不已,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飛上枝頭變鳳凰、一步登天?若是他們跟鬱家能再連上姻親,那此後丁家可不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一步登天了?
要說還是丁氏這個沒用的,自己兒子成了狀元公、成了知府,可那又如何,她已經被鬱家給休棄了,往後鬱家對她沒半點責任,而舟哥兒遠在那啥亡山,遠水救不了近火,便是想孝敬都孝敬不了。
當日一狠心,丁氏氣沖沖的跑回了丁家大鬧一場,跟丁大嫂和丁二嫂你來我往的幹了一架,把昔年為了給丁大哥娶媳婦,把親妹子賣身為奴,那丁大嫂進門連一個銅板都不揣的事兒通通說了出來,很是讓丁家村的人看了場熱鬧,弄得丁家人灰頭土臉的。
你說娶個媳婦就娶吧,賣閨女為兒子的不是沒有,可娶回來的不拔一毛,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要說那丁氏也是個有運道的,被賣了身還遇到個鬱當家,還把她贖了出來娶回了門,最後如何,人家兒子都是舉人了。
丁氏回孃家的目的可不止如此,又連哭帶唱的把丁大嫂和丁二嫂慫恿她,最後連累她被鬱家休棄的事兒倒了出來,讓人譁然。
作為親舅母,這樣算計隱瞞,難怪鬱家大火,連丁氏都一併逐了出來,實在是不是人幹事兒,這心咋這般狠呢?
經過丁氏這一宣揚,丁大嫂和丁二嫂的名聲徹底被敗壞了,正逢著大房、二房兩個適齡姑娘可以嫁人了,媒人們一聽是這兩房所出,便不接這茬了。
親孃都這般狠心,誰知道親閨女有沒有學到個幾分?
莫以後去了婆家,一個不順心意,便扯著旗子偷偷把婆家人給打賣了吧?
嫁不出去的丁家女整日在家裡啼啼哭哭的,弄得整個丁家整日都陰沉沉的,丁氏便是在這時大搖大擺拿著這個由頭在丁家住了下來,在她心裡,她能淪落到如今,都是拜這兩個昔日的好嫂子所賜,便理所應當的在丁家吃吃喝喝、吆五喝六的好不威風。
這其中,唯一沒受到牽連的便是丁家三房,因著當日諾言的事兒,如今丁小秋還在鬱家隨同鬱桑等一處讀書,也算是鬱家給丁家留了情面,為此,三房在丁氏來鬧時,從頭到尾沒吭一聲。
心裡,也有氣啊!
就因為他們家丁小秋得了那名額,如今在書院讀了書,便處處被大房和二房給排擠擠兌,丁三哥夫妻倆平日裡也只顧著多幹活,對其他兩房的冷言冷語也忍了下來,怎也不會想到,她們竟然還打了這個主意,如今觸怒了鬱家,小秋就算讀了書,若是沒有舟哥兒的扶持,往後也是困難重重。
莫非丁小秋不好了,她們還能得到實惠嗎?若是他們家小秋好了,丁家又未分家,往後還不是有福同享?
在丁氏回來的數十日後,丁三個夫妻提出了分家。
“什麼,分家,我不同意!”
這個要求一提出來,便遭到了丁大嫂和丁二嫂的激烈反對,丁二嫂更是冷眼看著丁三哥夫妻倆:“我說三弟、弟妹,你們這可不厚道了,小秋那孩子如今在書院讀了書,往後出來怎的也比家裡這些只會賣弄力氣的強,咱們一同幫著你養,臨到一半了你就想吃獨食了,想得美!”
丁大嫂和丁二嫂的表態,其實也代表了丁大哥和丁二哥的意思。
丁三嫂原就是個潑辣的,不過是因為他們一房得了好處這才忍了下來,如今也是放開了來,與兩個嫂子爭鋒相對了起來:“養?說起這個我就想笑,我們家小秋在懷雲鎮上讀書、吃喝花家裡一個銅板了嗎?”
就是最開始送丁小秋去鬱家時給的一兩半錢的,他們兩口子埋頭苦幹這麼久,早就還清了,到底是誰出的銀子來養的?
丁大嫂和丁二嫂一噎,隨後丁大嫂便道:“哪怕沒用家裡的銀子,可小秋被送去讀書原就是讓你們一房白得了個天大的便宜,要換了是我們兩房的孩子,以後不就該我們吃香喝辣了?”
“就是就是!”丁二嫂也氣呼呼的附和。
“哼,”丁三嫂冷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