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1 / 4)

小說:鬱秀才 作者:小秋

所有的經書裡,經義都是典派和儒派註解,若是學子本身就偏向一派,在考卷裡自然會流露出來,大部分有偏頗的弟子,對另一派的註解並沒有深入去了解,試想,這樣又如何在考官是別派弟子時做出一篇令人滿意的文章呢?

都說寒窗讀書,十年磨一劍,謝春輝入學不過七八年,因為自持天資的原因,渾身上下都有著一股優越,在刻苦一道上著實談不上勤奮,四書五經也不過才堪堪讀完,對經義的理解和順暢還有很遠的路要走,此時下場並非最佳的時機,若是在等個幾年,想必必然能考取令人滿意的成績。

“先生,我知道先生是怕弟子受不了落榜的後果”謝春輝挺著胸,眼神堅毅“但,弟子相信必不會有這一日,哪怕弟子落榜了也怨不得別人”

可若他連考都不考一次,又怎會知道自己比那個連書都沒讀過一天的到底誰厲害呢?

“你,唉”孔秀才怎會看不見他眼裡流動的慾望,那是一種想要勝利的神情,想要戰勝對手,戰勝一切的表情,他長嘆一聲“罷罷,既如此,那你就去考場上試試吧”

他年輕時又何嘗不是如此,聽不得人勸,自以為已經在學識上有了建樹,非得撞得頭破血流才明白當年先生們的居心,他如此,這弟子也讓他去闖闖吧,總歸是自己的路,只有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才會走出一條正確的路出來。

謝春輝拱手行禮“學生謝先生這些年的教導,此去必不會辜負先生的期望”

孔秀才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喃喃的說了一句“執著,迷惘”說罷撿起桌上的書繼續看了下去。

在鬱家,在與鬱言商談了不久後,鬱言就回了清縣,次日,鬱桂舟就啟程前往渝州,隨行的還有鬱當家跟著過去幫著打理衣食住行,臨出發時,鬱桂舟在縣衙處開具了一張證明文書,縣太爺知道後,還在文書後添了幾筆,大意是此子天資聰慧、為人善良,為百姓出了力等等一通誇獎,於是,鬱桂舟就帶著這份比較特別的文書上路了。

路過懷雲鎮時,浮雲齋狄掌櫃還特別備好了一包乾糧點心在城門口為二人送行,鬱桂舟和鬱當家連連道謝。說來狄掌櫃於鬱家,已經算得上仁至義盡了,就算最開始在鬱桂舟不知情的時候把他賣出的書讓人大肆拓印,但後來也用銀錢填補了,孔、景、安幾位秀才公舉辦的春日詩會時,鬱言曾當眾為難,也是狄掌櫃出面揭過了,後來還曾為了消除誤會,特意引薦二人相見,更是在鬱當家去淮南尋鬱家老祖等人時,在中間搭橋底線的,一番操持。鬱家父子對他多有感懷,只說待從州府回來後,邀他一敘。

等他二人上路後,鬱家宅子裡,龐氏也特特招了眾人到跟前交代一番“如今大川父子已經去渝州了,不管舟哥兒中不中,咋們在家裡總不能拖後腿,尤其不能再外頭胡亂言語,亂我鬱家聲譽”她緊緊盯著愛作妖的丁氏“大川媳婦,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丁氏神色有些不自然,還有些在一眾下輩面前被下了面兒的窘迫“娘,你說啥呢,我是這種人嗎?”

龐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說呢?”

原本她也以為在大事上丁氏嘴邊還是會留點風,哪知道昨日她在鬱竹姐妹倆的攙扶下出門走了一趟,就聽了好幾耳朵。這個愚婦,這個愚婦,人家隨意探聽點家裡的事,就迫不及待的倒出去,好像家裡馬上要飛出金鳳凰一樣,十分得意的享受著村婦們的追捧,做足了老夫人的做派。

她還在呢,丁氏就這樣,這她要是不在,丁氏還不得翻天啊?

只是舟哥兒考試是鬱家大事,為了不影響到舟哥兒,她才懶得去搭理她,如今舟兒父子已經走了,她也能抽出空來教導教導這個媳婦,讓她開開腦子,學些規矩,不至於待舟哥兒考上秀才了,親孃還是一副分不清五六的性子。

丁氏自然不會承認老婆子嘴裡那胡言亂語的人是她,剛要回嘴,就見龐氏擺擺手,直接說道“得了,我也懶得跟你掰扯,從今日起,你就留在我身邊學一學吧”

換了從前,丁氏自覺勢單力薄的,又沒有根基,自然龐氏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怕心裡再不樂意也要聽從,如今是什麼情況?

這個家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她和當家的置辦的,就是老東西兩個住的地兒還是她兒子花錢修的,她給鬱家生了兩子兩女,又都成長了起來,那腰板也挺得直直的了。

這些道道,丁氏早在鬱家老兩口說要回來的時候就想過的了。

什麼學一學啊,她才不要去老婆子跟前做下人伺候她呢!

丁氏站著沒動,臉上寫滿了拒絕,看得鬱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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