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不把朕放在眼裡!”
便是一般男子都受不了這奇恥大辱,更何況,魏君更是一國之主,整個天下都是他的,這樣的人,握有大殺四方的權利,原就可以一言定人生死,如今拖到了這會,想必也是忍耐到了盡頭,也證明他對顏左相那複雜的感情確實如他所說,亦師亦友。這對君臣磕磕絆絆相互扶持到如今,卻是翻臉無情,秋後算賬了。
顏左相耷拉著腦袋,半晌才動了動,嘆著氣:“臣原就沒想過會隱瞞一輩子,既然如今陛下已經知道了,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魏君看著他,冷笑連連:“好一個沒什麼說的,好一個沒什麼說的!”他閉了眼,待再睜開時,眼底裡那些留戀的君臣之誼盡數熄滅,此刻的魏君卻是如同一位真正的掌握四海生殺大權的君主一般冷酷的說著:“既然如此,那便伏誅吧!”
伏誅二字一出,整個書房裡頓時沉寂了起來,鬱桂舟在一側卻沒漏過另一側的康尚書聽到這二字出口時那眼底閃過的一絲笑意。
他的心沉了沉。
想起那日他還說謝榮話本子看多了,世上怎會有如此狗血的事兒,不成想,錯的那個是他。
他一開始便被那表象給迷惑了,恐怕……他又看了看沉穩無波,一副認罪的左相,恐怕連左相大人都被蒙在了骨子裡,替人做了一回嫁衣吧?
眼瞅著魏君眼裡越來越冷,甚至下一刻左相便要被拖出去了,他狠了狠心,還是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頂著魏君的怒火開口:“陛下息怒,此時尚有疑慮,若此時便把左相處決了,那往後這事兒的真相便再沒有大白於天日的一幕了。”
左相抬起渾濁的眼,驚訝的看著他。
“鬱愛卿!”魏君加重了語氣,喝道:“左相已然招供,這還有什麼真相不真相的,莫非你何時同左相交好了,如今看不得他伏誅嗎?”
“陛下!”
鬱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