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給一個少年人穿的,很是寬大,穿在身上極為不配,但少年毫無所覺,把那長了的袖子給挽了幾圈,把下襬給紮在腰間,雖說好了些,但看著整個人也是寬鬆得很,就跟那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孩童一般。
但宮裡是沒有孩童的。
有的,只會是皇子和皇女。
分的,只會是得寵和不得寵。
而顯然,面前這個半大的少年就是個不得寵的,在這一瞬,又有個模樣不大的小太監跟在那孩童身後,咋呼呼的說著要快些去用膳,待會沒留了之類的。
在他們到鬱桂舟跟前時,他微微施了一禮,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並沒有絲毫的停留,也沒有微微不耐煩卻不得不謹遵著君臣之禮。
半大的少年還顯稚嫩的目光看了過來,眼裡還帶著詫異,身後碎碎唸的小太監險些撞在了少年身後,頓了頓,也驚奇的看了看鬱桂舟。
主僕二人的目光奇異的一致,倒讓鬱桂舟原本沉悶的心裡頓時消散了不少。而後那少年低低的嗯了一聲,便帶著人匆匆離去了。
這一茬誰也不曾放在心裡,鬱桂舟盡直回了鬱家,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不多時,他拿了一封書信走了出來,交給了府中下人去辦。
那信,是寫給白暉等人的。
但信裡什麼都沒提及,不過是敘敘家常罷了,只提了一事,便是讓他們旗下這些年專門遊歷在外的人把所有收集到的風土人情的一些資訊給送來。別的,再無其他。
而關於上淮城的種種,他都未曾提及。不想連累他人,便是最好一字不發,若他在這風雲之中最終輸了,他們便是他給鬱家人安排的最後一條路。
其後幾日,他不停的進出了牢獄裡,中間還審理了幾個案子,偶爾進宮時除了能碰到顏左相依舊伴隨帝側外,便又碰到過幾次那位不得寵的皇子和他身邊咋咋呼呼的小太監。
不過這一日有些不同,這位不得寵的皇子是專程在門口等著他的。
等鬱桂舟一如既往的上前行了禮,這位不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