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兩個人在一起哪裡能只享受對方的好,卻不與對方一起抵抗外來的壓力。
“我只是覺得我一個大男人與你母親相對的時候不知該如何態度而已……”
“無須解釋什麼,本就是我該做的。若這點事我都弄不清楚,何來資格與你並肩而立。”封煥不待他開口,轉移話題道:“莊提刑官過幾日就要走馬上任,時間頗為倉促,可是做好了準備?”
提起這些莊重十分自信,挺直腰桿意氣風發道:“這是必然,時刻準備著!只是鹿州雖是離京城不遠,卻也只能等到沐休之時我才有空閒歸京。這不比梅縣,不能像之前一般閒散。”
大佑的提刑官與大宋相似,專門負責地方刑獄案件,主要職能是監察所管轄州縣的獄政情況,接受縣定期申報的案件審理結果,也會親自審判州縣陳壓已久而不決的獄案,複審州縣官已斷案件等。
鹿州與京城的距離和梅縣與封煥當時駐紮之地的距離差不多,可現在情況和在梅縣那邊完全不同,多少雙眼睛盯著,就等著你出錯挑刺。再加上莊重如今只負責刑獄之事,不似之前那般自由,出門走走也可以當做體恤民情,自然不能像從前那般兩人經常能湊在一起。
“最近剛到了一批好馬,你明日去挑一匹,如此也方便些。”
莊重眼睛亮了起來,一匹好馬可不是有錢就能買的,大佑十分缺馬,大多都是從番邦引進的,莫說平民,不少士大夫去上班都是騎著毛驢。封煥說是好馬,那必是非常不錯的,不比前世法拉利差。
“會不會太精貴了?”
封煥斜了他一眼,“我的就是你的。”
莊重知他誤會,連忙道:“我怕的是精貴不是怕貴,這是活物我怕給養壞了,到時候可會把我心疼壞了,跟搶我錢一樣。”
封煥笑道:“堂堂提刑官還怕養不了一匹馬,自然會有人去操心。”
莊重也不過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