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月被晶晶那雪白的胸/脯給閃了閃身,畢竟才十幾歲,正是見著女人就眼熱的時候,也不能怪他閃神,他跟著推門進去的時候,只見晶晶擺這個很奇怪的姿勢站著一動不動。
桐月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晶晶正在寬衣解帶的時候就被沈徹給點了穴。
“拿東西把她裹住。”沈徹看都不看晶晶,只覺傷眼,他本有心替紀家遮掩,但有些事可一不可再,所以他吩咐道:“去把紀家大姑娘叫來。”
沈徹說完又覺得不妥,補道:“不要驚動其他人。”
桐月那屋裡的簾子把晶晶裹了,遂領命而去。
紀澄當時正在靈堂燒紙,只見柳葉兒輕手輕腳地走到她身邊,在她耳畔把桐月的話傳了。
紀澄當時就覺得青筋直跳,真是丟人現眼,這回還不知道沈二公子要怎麼奚落她呢,紀澄不欲直面沈徹,“現在家裡並不是我管事,你把這事兒告訴大嫂,自有她做主。”
柳葉兒點頭起身,卻又聽見紀澄道:“算了,還是我去一趟吧。”
紀澄想著自己一直躲著也不是個辦法,沈徹如果真想見她她也跑不掉,紀澄就不是躲避的性子,而且本身她也有話同沈徹說。
紀澄走進沈徹居住的客院時,他正站在遊廊下,見她進門,側頭一直注視著她。
紀澄硬著頭皮走上去,雖然沈徹臉上的掌印已經消失無蹤,但想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卻是不能。
沈徹看著紀澄走近,她那臉小得一巴掌都能蓋兩個了,慘白無血色,晚上穿著一身白衣,裝鬼都可以了。她的額髮上沾著紙錢的灰燼,沈徹抬手就想去替她拿掉。
紀澄卻在同一瞬間往後退了半步偏開。原諒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還以為沈徹要還回來呢。
彼此只剩尷尬,只是這次紀澄的閃避讓沈徹心裡湧起的不是憤怒,而是悲涼。他看到憔悴得不像樣子的紀澄時,只想竭盡所能地寬慰她,想抱抱她,可惜連這一點小小的念想,對方也不會接受,怕是恨不能他不出現才是最好的。
紀澄躲過了沈徹的手,也是尷尬,於是藉著給柳葉兒使眼色的動作無聲地化解了那沉默。
柳葉兒轉頭對身後的兩個婆子吩咐了一句,那兩個婆子就了屋去。
沈徹往門邊走了兩步,抬了抬手隔空解開晶晶身上的穴道,那晶晶這才嗯哼一聲,軟軟地跌在地上,裹在身上的簾子也散開了,露出她飽滿的胸脯來。
那兩個婆子看得只啐口水,紀澄也是沒臉,朝沈徹福了福,“實在是冒犯表哥了,回頭我會讓大嫂好好管束下人的。”
沈徹沉默片刻,待那些婆子架著晶晶走開了,這才道:“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
“多謝表哥。”
“節哀。”
兩個曾經共享過一床背席的人,這會兒說話卻是乾癟癟的,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表哥既然來了,就請將南桂帶回去吧。如今我已經歸家,待家母安葬之後就會去她墳前結廬守墓,南桂繼續留在我這裡只會大材小用。”紀澄依然保持著低頭的姿態。
紀澄原以為還有一番機鋒要打,結果卻聽沈徹道:“好。不過因為南桂和你最熟,將來如有什麼需要傳信的還是讓她和你聯絡。”
“是。”紀澄應道,“若是沒事了,我就回靈堂了。”
紀家在晉北也算是豪富了,雖然平時低調,但主母去世這麼大的事兒,來弔唁的人肯定少不了。家裡就這幾個主子,紀青臥病床都起不來了,所以簡直有些周旋不過來。
連紀澄的二哥紀澤,雖然腿腳不便都不得不出來招待客人。紀澤以前最是活潑好動的一個人,還會點皮毛武藝,後來因為紀澄的事,被祝家打折了腿,如今落下了毛病,走路一跛一跛的,性子就變得陰沉了,平日裡都不怎麼出門的。
紀澄見著紀澤,滿心滿眼都是愧疚,他們以前是最要好的,可如今卻是疏遠了。紀澄不忍見紀澤,每次看見他的腿,她就痛心,痛到連見他的勇氣都沒有,只能默默地償還,她後來站出來支撐起紀家,冒險私犯軍械,何嘗又不是為了多賺錢錢財,好讓紀澤一輩子隨便揮霍也衣食無憂呢?
而紀澤雖然愛護妹妹,可那條腿終究還是橫亙在了兄妹之間,有時候傷心時難免會想,如果當初他不出頭呢?
沈徹見著紀澤時,他真因為腿疼而吃力地想往前走到椅子處,沈徹上前借了一把力。
紀澤道了聲多謝後才發現扶他的人是沈徹,這位齊國公府的世子。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