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連城,夏侯淵眸裡驚起一絲波瀾,面上卻是溫柔笑了笑:“你這兩日,似是多有繁忙,不便打擾與你……”
聞此,連城微微蹙了眉,不覺擔憂道:“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微微搖了搖頭,夏侯淵否認下來。
彷彿考慮到什麼,接著挑明道:“我向聖上,告假三日!這已是第三日,明日便得返回京城……你可是有時間,一起出去走走?我聽說,附近有座山野,風景尤為不錯……”
想到災情已經得到控制,她還能留下一段時間……抬眸望著,他近在面前的容顏,終是未有拒絕:“既是這樣,也
好……”
“對了,記得叫上七王爺。”
見著連城鬆了態度,夏侯淵看似無意附上一語。
“還有他?”
連城怔了下,訝異看向夏侯淵……想到之前,他受了君墨白眾多欺負,不覺心有不定:“他在的話,你不怕他為難你?”
她可不會忘記,初次見著夏侯淵時,正是君墨白攜了君逸塵與君子軒,一同侮辱與他。
“你我的身份,一個南涼相府嫡子一個北漠當朝太子!若是七王爺得知,我們兩人獨自出去,依著他的性子,怕是遭來有心猜忌……”
夏侯淵這般說著的同時,垂眸掩飾過一閃而過的狠戾。
之於他這一語,連城不覺似是有些道理。
“不過切記,等七王爺到了山野,再同他說明我在那裡!否則,依著七王爺的性子,若是一早知道我在,定不願來的……”
若是散步看風景,多一人也是一樣。
因此,之於夏侯淵這般言語,聽入連城耳中,隱隱覺得,哪裡透著不對勁……不過,並未放在心上細想,面上應了夏侯淵所求。
夏侯淵所約地方,連城有所耳聞過,確是朝陽城有名風景散步之地。
連城心下清楚,君墨白不喜夏侯淵,雖然不明什麼原因……因此,為了能夠順利帶他到來,便依著夏侯淵所言,隱去了關於他也在一事。
只等到了地方,再同君墨白細說。
君墨白不疑有她,甚至未問連城去往何處,便上了馬車,任由她駕駛著馬車前行。
山野,位於朝陽城高山之上,周邊樹木林立,路況紛雜……甚至於,相隔遠處還有一些懸崖,一望不見底,深不可測,令人心生懼意。
遠遠,便見著夏侯淵負手而立,站在一棵參天大樹旁邊……地上,散落了一地的枯葉,四處寂靜無聲,頗有隱居於山水之間的閒樂。
聞到,馬車緩緩停下聲音。
夏侯淵唇邊不明一笑,緩緩轉過身,信步朝著馬車所在走來。
與此同時,君墨白掀開車簾,從著馬車上下了來。
其間,在見到遙遙而來的夏侯淵時,瞳孔略一收縮,心下緊跟一凜……瞬間明瞭,這是一個陷阱:一個被連城,親自引來的陷阱。
心有疲憊間,回眸望向連城,身心皆是帶著一絲寂寥:“上官連城,你究竟是有多想本王死去……”
之於君墨白,連城自認見過他所有的神情。
冷漠、淡然、腹黑、悲傷等……但是,從未像這麼一刻,散發著冰冷,一種近乎被人揹叛的冷。
冷入血液,冷入骨髓,甚至冷入靈魂……讓她剎那無力承受。
“君墨白……”
連城小心翼翼喚上,甚至下意識伸手碰向他。
這樣的君墨白,讓她沒有一絲熟悉,透著徹底疏離之感……不知怎麼,心下不喜這等感覺,甚至於她看得到,君墨白眸裡含著笑。
他望著她,雖是笑著,卻是笑意滲人,透著悽然的冷。
終是,他揮手避開了她的觸碰,帶著一絲厭惡的避開。
究竟哪裡出了問題,連城怔怔望著被君墨白拒下的手掌,一時愣了神。
偏在此時,夏侯淵已然走到他們身前:“七王爺,上官公子……”
君墨白瞥了夏侯淵一眼,星眸裡面寒光點點:“看來夏侯太子,早在這裡等著本王?”
聞言,夏侯淵先是看了眼連城,之後似是有意回道:“自然,我之前同著上官公子約好,讓他在您不知道的情況下,將您帶到這裡……”
言語間,君墨白再次望向連城。
這一次,比之適才更甚,似是猜到被心上人背叛,得到了驗證一樣。
眸裡所射出的寒芒,令著連城不寒而慄,不覺別開了目光……她近乎感受到,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