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所以，別再直呼我的名諱，這不是你能喊得。”
話頓，飲了口茶，唇齒留香。
察覺，後面連城，遲遲未動。
嘆了口氣，華楓並不打算隱瞞，他確認連城是女兒的那一刻，便是擱在了心上……只是，觀察她的性子，似是埋藏著故事，並不適合認下身份，耐心等著時機。
不過，她已發覺，自是認下。
“是不是想不通？想不通，我怎是你的父親，難道……你的孃親，不曾提過我？”
華楓並不認為，一個能生下孩子的女子，連提也不曾提過。
事實上，他確是虧欠了那個女子，只要一想，未有出門，被人毀了清白……最終，還懷了身孕，定是揹負了不少的苦楚，走過不少艱難。
“不曾！我娘，她很愛我爹，我爹，也很愛我娘……你與我娘，到底發生了什麼？！”
身子有些僵，為著華楓的間接承認。
從著別人的嘴裡，聽到的真相，與從華楓的嘴裡，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記憶裡面，娘很多時候，望著她流淚，當時只是以為，娘瞞了她的身份，愧疚才憂愁。
如今想來，怕是多半自嘗著苦楚。
“我與你娘，源於一場意外……”
華楓算不上君子，不過也算不得小人，做過的事情，自是承認下來……於是，對於連城講述了一切，去到南涼的經過，被人暗算下了藥。
闖入女子閨房，強行與女子合。歡，毀了她的清白。
到了後面，匆忙回到了東陵，過多的事情，讓他忘記了這件事情……他講的平靜，連城聽的憤怒，她就想不通，那麼愛著爹的娘，怎麼背叛。
原來，事情的真相，正是華楓強迫與她。
雙拳緊握，連城目光一掃，定格在牆壁上，掛著的一把劍上……快步上前，抽出了劍指著華楓，眸裡滿是憤怒與憎惡，卻是顫抖了些。
“是你！是你毀了我娘……”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古代裡面，尤為還是林詩涵身上。
連城想象不出，當時的林詩涵，經歷了怎樣的痛苦與絕望……還好，還好有著爹，一直的愛著她，傾盡所有呵護，不讓她受委屈。
“我對你娘，感到抱歉。若是能夠，我願意彌補她……
”
面著連城的劍指，華楓一絲畏懼也沒有，彷彿不存在一樣。
“彌補？她早已死去，你怎麼彌補……何況，我並不覺得，她需要你的彌補！”
連城冷笑著回上，睥睨著華楓，心下複雜的同時，感到了惱怒。
這麼多年，生活在相府，一朝被人告知，她並非相府子嗣……這樣的打擊，打擊在了心上，說不出的難以接受，而事實還是華楓，毀了孃的清白。
不僅如此，自己還可笑的，成了他的女兒。
命運弄人，果真是命運弄人！
“明珠，你再不願承認，我還是你爹，你的親生父親！我知道，你心上對我不滿，但是你不能，這樣的拿劍指著我……”
華楓甚是冷靜的說著，伸出兩指夾住了劍刃。
連城緊緊地，握著劍柄，感到了生生的疼，凝著面前的華楓……有一瞬間，真想一劍刺過去，偏是理智尚存，一遍遍的提醒著她。
不可以，她不可以！
半晌，連城手上，驀然一鬆。
“啪嗒——”
長劍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華楓，我的父親，只有一個！但那個人，不是你，我不可能認你的……”
冷冷的，道上如此一言。
連城死死咬住了嘴唇，快步的離開了書房，滿心的煩亂與痛苦，排山倒海襲了過來。
華楓站在那裡，久久的站著。
末了，將著視線下垂，落在了地上的長劍上：“真是個有脾氣的丫頭！”
他道出一句，意味聽不分明，不過隱是見得，對於這個女兒，還是滿意的……起碼，比那些庶子庶女，這個女兒才入得了眼，不過確是虧欠了她。
這麼想著，後面傳來一許動靜。
他轉過身，迎上了站在門外的女子，整個身形一僵，一時不明怎麼解釋……沐凝似是來了許久，不過由著華楓，思緒並不專注，這才久久未注意。
“阿凝，你怎麼來了？”
快步的，走到了門邊。
卻在，見到她的眼淚那一刻，停留了下來，不再上前，心上藏著歉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