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風華絕代。
隱是與著記憶裡面,不謀而合,重合了起來。
心頭,剎那間,柔軟了起來。
待她靠近,君墨白止了彈琴,抬眸朝她看來,瀲灩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他起身,站著與她遙遙相對,精緻如蓮的容顏,折出點點星芒。
“城,你來了。”
他開了口,聲音微是低沉。
與著君墨白,從著那晚分離,這幾日,並未遇上,他似是在忙於什麼事情……不過說來,連城也有些惱怒,君墨白雖是不來,卻是送來了其他的。
比如,塗抹的傷藥。
還每日,多封書信的,派人在不經意間,送在她的手上……信上所說的,雖不過寥寥幾句,讓人過目不忘,心頭泛著淡淡的暖。
許是,因著東方鈺,心下逐漸的想開。
之於君墨白,連城卸下了心房,似是回到了最初,不過兩人的身份……無疑,這是一大難點,他後宮佳麗三千,縱是不曾碰過。
但,存在就是存在,這已是事實。
“你馬上,離開南涼。在這裡,沒關係麼?”
連城靠近,回問了一句。
君墨白點了頭,眉眼間藏著一許寵溺,涔出點點的笑意:“沒關係,不用擔心。你父親,他在裡面,你去看看,我在這裡等你……”
再接下來,連城似乎沒了話說。
只能依著君墨白所說,小心的朝著畫舫,走了過去。
走了幾步,心頭劇烈的跳著,連城止了腳步,回眸望了眼君墨白……這才發覺,他一直站在原地上,同樣的注視著她,心頭一跳。
安心了幾分,這是君墨白傳來信條,讓她前來與父親相見。
上官明到了東陵,正在那等著見她。
原本,她能早些見到上官明,只是這兩日,一直心頭不安,因著身世的原因……雖然,有了東方鈺的勸解,君墨白也在無形間,傳過信保證。
上官明想念著她,對於她,並沒有怨恨。
倏然不知,也是因著這樣,她心頭才無顏以對,不過再怎麼無顏以對,還是需得見上一見……君墨白信上還說,睿兒在父親的身邊,兩人相處得很好,她這才有了點信心。
上了畫舫,有著歌女在歌舞,作為掩飾。
瞧著簾子,連城終是拂過去,進了畫舫。
君墨白凝著連城,走進了畫舫,心下安心的同時,還有了擔心……但願,上官明能夠如他所承諾的,安撫連城的心靈,縱是不安撫,別表現出厭惡。
連城瞧著上官明,真的還活著,算是有了慰藉。
他如是想著,剛在著剛才的地方,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掌,覆上了琴絃……突然地,察覺到了有一人,似在注視著他,側面一冷,佯裝不經意。
朝著那面,望了過去。
卻是,下一刻,微微一怔。
臺階上,一襲紫衣的男子,正站在那裡,凝望著他的方向……君墨白認得出,那是東方鈺,手上不由得,微是一緊,流淌過琴絃。
發出的聲音,頗是雜亂了些。
對於東方鈺,君墨白心下,存著幾分在意,並不否認,東方鈺是優秀的……更何況,曾經的連城,在著遇上東方鈺時,有過幾分動心。
那時,他對於東方鈺,已是有了防備。
只是未想,陰錯陽差。
如今,連城還嫁與了東方鈺,說是不在乎,那定是騙人的,縱是連城的初次,給了他……他也並不認為,連城對於東方鈺,並無一點在意,他唯一值得慶幸的。
大抵便是,人生最初,他比東方鈺,更早遇上連城。
如此而已,其他的,並無優勢。
兩個男子,因著一個女子,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互相望著,似乎無有一人,想有著說話的打算。
逐漸的,隨著時間的流淌而過。
終是,東方鈺開了口,淡淡道:“關於傾城,我想,有話同你相談。”
他已開口,君墨白自是不拒。
有些事情,該是到了解決的時候,他要連城,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中間隔了東方鈺,對於東方鈺,他並不能傷害,他心下清楚。
否則,連城定是厭惡他。
愈是這樣,愈是難為!
而,東方鈺與著君墨白,並不是同一類人,唯一聚集的原因,只是因著連城……尾隨著那一信條,快速的到了這裡,他已得到了,預料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