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
他似是吝嗇說話,但還是回答了一聲。
納蘭婉兮心上一鬆,有種如獲大赦之感,不過是個稱呼,他何需如此考慮……從那人口中,她只知道,他性子難以捉摸,不喜誰人靠近。
她,只是個例外,因為她的相貌。
只是,她不曾想到,他的不喜人靠近,到了這樣的程度,她有些無法想象……如若不是,這樣的一幅容顏,她可否能夠,近了他的身。
然,心是有些竊喜。
竊喜什麼,她幾乎有些不清楚,竊喜這樣的容顏,能夠博了他的關注……納蘭婉兮有些迷茫,一直以來的生存,似乎隨著男子的出現,影響了原本。
她如此想著,只來及看到,面前青衫翻飛,已是出了門。
張了張口,想問上一句,他的去向。
卻是,他的身形極快,讓她來不及阻攔,只是心頭有些驚心……想到,剛才在他的衣袖上,不經意看到的一片血紅,還有他的蒼白容顏。
他,似乎哪裡,有些不舒服。
想到這裡,心驚了下,這從來不是她,她怎是為了一個剛見過的男子,蠢蠢欲動……可是,腦海還是不經意,回想到下午之時,他擋在她的身前,將著危險一一掃除。
高大的身形,似是擋下了她人生裡面的風雨。
當他回眸,容顏傾覆了天下,深深映入她的眸裡,讓她錯覺的感到……這一生,或許無法,將他再忘記,可是怎麼可能,她不屬於這裡。
她,註定不在南涼,而在……北漠。
無錯,她便是北漠,相府庶出小姐——納蘭婉兮。
***
夜色如墨,清雨如冰。
連城拖著一身傷痕累累,離開了君墨白寢宮,朝著宮外的方向而去……身上的傷,原本便是涔出血絲,遭到了雨水的打溼,胸前暈染出了血花。
想來,定是感染,傷口惡化。
來自二十一世紀,連城清楚地知道,這樣的箭傷,容不得任何髒汙……那些雨水,順著衣衫流入了裡面,來回摩擦著布料,感到陣陣疼痛。
“嘶——”
隨著步伐,每走一步,便是痛上一分。
儘管這樣,還是不敵,心間的心疼,讓她想哭,無法哭泣,這是在著皇宮……雖是下了雨,來往的宮人少了不少,可還是有人經過。
其間,不乏有識得,她的身份。
不能哭,不管發生什麼,不能哭,失了相府的名聲與面子……可是,在著這個時候,連著上天與她,開著玩笑,小雨淅淅瀝瀝,一直不停地下。
想了下,還是有心,尋與了一處屋簷下,避了雨。
眼看,天色已是晚了,她還不曾回到相府,怕是府上親人,有心擔憂……轉而,計算著時間,這雨下不了多久,便是下得久了,尋個宮人借傘。
之所以,想停下來,不過是心累,佔了多半。
是了,心累。
緩緩地,抱著雙臂,避過了傷到的地方,身上涔出了點點的冷意……耳邊,聽著沙沙的雨聲,萬籟俱寂,不知過了多久,這才打算離開。
可,還未等,站起身。
耳邊,隱隱傳入了話語:“傻子公子,生得一副好皮囊……”
“你這人,可別亂來!被人發現了,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怕什麼?這麼晚了,誰還會在?何況,誰管一個傻子……”
……
傻子……公主……不懷好意……
陸陸續續,有著聲音,傳了過來,連城眉間一皺,隱隱想到什麼……身形匆忙,循聲趕了過去,不出多久,已是尋到了那裡。
正是三兩侍衛,打扮的模樣,身形高大的站在那裡。
在他們面前,同樣還有一
個嬌小身影,長髮散落在肩上,看不清容顏……但是,心下一冷,那根本是君綺羅無疑,讓她惱恨的,其間一個侍衛。
竟是不顧忌的,調笑著朝著君綺羅,伸出了手去。
想來,君綺羅有些痴傻,根本不懂躲避。
這些侍衛,原本是宮裡巡視,在著交接時,這幾個偷懶出來,碰上了君綺羅……他們自是不敢,真正對君綺羅做上什麼,不過生出骯髒念頭,倒也是真!
君綺羅,尋常有些痴傻,並不著重儀表。
但是,她生的確是美麗,容顏有些突出清秀,明眸皓齒,笑起來天真無邪……根本不解房事,是以當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