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醒轉……慵懶的眸裡,染上半分清明,這才止了口,將她含笑凝望。
“傾之……”
明珠半是起身,半是趴在他的身上。
喚著的同時,凝著他臉上的半邊面具,像是有著回憶侵襲,抬手覆了上去……未有摘下,被著傾之按住,止住了她的動作,扶著她起身。
“你呀
tang,還真忘了事情……”
傾之略是無奈,寵溺的下床,拿過繡鞋,穿在她的腳上……在著明珠,略是不解下,淡淡接著道:“若不是,你同我提過,我還想不起來!你是從宮裡跑出來的,嗯?”
伴著傾之,如此的話語,明珠微是驚了下。
但,也僅是一下,恢復了淡然。
身心疲憊,在這樣的狀態下,她並不想進宮,同著一些人虛以為蛇……然,朝著外面一瞧,她並未睡太久,不過這個時辰,已是不早。
宮宴,怕是已經開始。
她若是,再不趕回去,除非,她不想要“華明珠”這一身份……否則,她需得,在這一時刻,迅速趕回,並且準備過說辭。
否則,這一名義上,正是為了她,所辦的宮宴。
怕是,隨著她的不出席,招攬出不必要的麻煩!
明珠還未決定,已是被著傾之,牽了起來,走到梳妝檯前,坐了下來……她的髮髻,已是鬆鬆垮垮,衣衫同樣有些凌亂,形象有失大雅。
滿頭的青絲,在著傾之的手下,巧妙地化作了原樣。
這三年,她的髮絲,不時地,被著傾之打理。
以前,她是男子身份,從不需煩憂,繁縟的髮型,換作了女子……她不予梳理,任意散亂著,傾之想來看不下去,便是學著,替她打理青絲。
久而久之,手法愈來愈嫻熟。
後而,傾之出了房間,不多時,輾轉回來,手上多了件衣服,淡淡的純白……如同,灑落在晚上的白雪,刺眼的極致,白衣勝雪。
衣衫上面,繪著精緻的刺繡,隱是一道道紋絡,衣質自是上等,觸手絲滑……穿在身上,輕薄的如同禪意,未有什麼重量,偏是給予淡淡的涼。
明珠抬手,並未有任何防備,解下身上的衣裳,只剩下一層褻;衣與褻褲……她的眸,淡淡的清明,反之是傾之,每每面著這樣的明珠,失了些淡然。
將著衣裳,穿戴在明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