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笑得開懷,原本還在想,若是誰家小姐,尋上麻煩,便是不妙……因而,連著她身側的丫頭,先是除了去,未想,根本無需顧忌。
“我的這位姐姐,可是攝政王的夫人!姑娘,你說你是孤兒,說不定就是姐姐,失散多年的女兒……”
有意引魚上鉤,四姨娘尤為道出了身份。
花娘垂眸,微微一笑,既是如此,怎能讓四姨娘,感到失望……再抬眸,已是化作欣喜模樣,彷彿感到天大的驚喜一樣。
攝政王,失散多年的女兒,那便是郡主!
再言,攝政王身份崇高,成了他的女兒,便是至高無上,換作她人……定是,喜悅若狂的,因而花娘,此時表現的,便是嚮往的模樣。
只是,她不明,四姨娘何故,尋了自己。
tang既來之,則安之!
花娘自是不會相信,能夠同著東陵的攝政王,牽扯上親屬關係……她的身份,她比任何人清楚,她身上揹負的滔天恨意,日夜折磨著她,寢食難安。
花滿樓,雖是傾之,一直在打理。
但是,她或多或少,還是清楚一些的,花滿樓的靠山,正是東陵四皇子……只是,最近四皇子,這一靠山不穩,要麼,另投靠山。
要麼,關了花滿樓。
另投的靠山,要麼是攝政王,要麼是太子殿下,這兩人並非,那麼容易相見……也是因此,她改變了主意,留在了這裡,藉機進到攝政王府。
等,見到了攝政王,再言其他。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是攝政王的女兒……”
花娘微是失神的,喃喃自語一句。
眼看,魚兒上鉤,四姨娘上前,拍著花娘的肩膀:“傻孩子,怎麼不可能?我們先回府上……”
一語落,正想走過。
卻是,貴婦抱著花娘,不肯撒手,四姨娘眼帶厭惡,伸手拉了一下……奈何,根本拉不動,正想使了力的,將她拽下,一隻手掌落了上去。
冰涼的,如同蛇一樣,沒有溫度。
四姨娘嚇了一跳,抬眸望去,不偏不倚,撞上花娘的,不知錯覺還是怎麼……裡面,有著一閃而過的冷意,待她仔細,再去看時。
花娘已是柔柔一笑,攙扶著貴婦:“沒關係的!我扶著她……”
還未來及確認,已是迫不及待,以為自身,當真是攝政王的女兒……從而,來巴結所謂的孃親?四姨娘心裡冷笑,不過不著急,讓她慢慢喜悅。
待,到了府上,查出她,根本不是,而是冒充的。
到時,迎來的,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已不得而知!
“孩子,我的孩子!我終於尋到你了……”
貴婦緊緊地,抱著花娘的手臂,時不時的,凝望著花娘的容顏……每每,確認一分,便是開心一分,多年來,喪失孩子的空虛,得到了填補。
花娘並未不耐,只是望著身側的貴婦,施予一個淡淡的笑容。
雖是極淡,已是難得的,出於心裡。
望著這一幕,四姨娘心裡,沒來由的,感到了厭惡,率先上了馬車……花娘帶著貴婦,接著走到了馬車邊,正要上馬車時,有著扛著冰糖葫蘆的人。
正逢,從著側邊,走了過去。
花娘只感到,手臂上一空,下意識,尋望過去,貴婦抽了一枝,上面的冰糖葫蘆……後而,在著賣冰糖葫蘆的人,喊叫之間,折回了花娘身前。
“喜歡嗎?給你吃……”
貴婦如同孩子一樣,帶著些許的討好。
花娘微是一怔,笑著接了過來,輕輕一舔,甜甜的,並不膩人……見此,貴婦愈發笑的開懷,彷彿花娘,已經接受了她一樣。
“小姐,還沒給錢……”
那人追了上來,看出花娘非富即貴。
並不造次,而是躊躇的,提醒一句。
花娘凝著糖葫蘆,眸裡閃過一絲頑劣,轉身到了馬車前,挑了車簾……四姨娘正坐在裡面,忽而迎上花娘,有些不明所以。
卻是,花娘一伸手,帶著討要的意味:“我忘了帶錢……”
嘴角微微一抽,四姨娘近乎是有些憤恨的,但還是擠了笑容,命著身側丫鬟……掏出了一些錢,遞與了花娘,心滿意足的,扭頭將著錢。
悉數,打賞了那人。
“小姐,要不了這麼多……”
那人誠惶誠恐,似是喜悅的同時,不敢一下收下……花娘微微一笑,從著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