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白隱是不解,不過還是如實回上:“當時,除去蠱毒時,不想引得宮裡人查探。便是選擇了宮外一處,只是以毒攻毒時,身體撐不下去,陷入了昏睡。若說復明,應是相府出事那一日,聽人彙報,我一醒來,便是趕到了相府。我想,上官連城同我的關係,的確是不錯的。否則,怎是一復明,便是第一時間,前去尋了他……”
說到這裡,君墨白的聲音微是顯得低沉:“相府一事,我感到遺憾,我……”
“別說了!別說了……”
不待君墨白,眼裡的歉意表露出來。
明珠已是亟不可待,伸手製止了他,緊接突然笑了,笑著笑著落下了淚……君墨白微是一驚,站起了身走過去,卻是隻是走過去,近在她的身邊。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這樣……”
☆、君墨白,我要她的命,你願意給嗎?【加更哦~】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這樣……”
心間,還是顫抖著,痛了下來。
一直以來,她在恨著君墨白,恨到骨子裡侃。
只因,那一晚,相府覆滅那一晚,她進到了宮裡,由著納蘭婉兮的話語……她說,君墨白的眼睛失明,因而才一直,疏遠了她梅。
她說,君墨白以毒攻毒,存活的機率,微之甚微。
他怕,他死了以後,她太過傷心,才親自宣讀了聖旨,斷了與她的情意……便是這些,她說,君墨白瀕臨死亡,她一路到了皇宮,尋到了他的住處。
迎來的,卻是冰冷的侍衛,捉拿刺客的聲音。
他,在與不在宮裡,皆是不重要。
重要的,還是烈火面前,他遙遙而來,到了她的眼前……當時的他,並沒有失明,所以推翻了納蘭婉兮所說,心冷到了絕望。
以至,忘記了當時,君墨白抱著她的時候,滿是顫抖的模樣。
他在害怕,還是怎麼,她已是記不得。
只知,如今才明,當時的他,確實是失明,眼睛看不到,她恍然間記得……君長卿成親時,她曾遇上過他,他連看她一眼都是不曾。
還有那時種種,想來不是他不看,而是他,看不到她。
那一晚,他並不在宮裡,而是在著宮外,昏迷裡面,她趕回相府的時候……想來,他同一時刻醒來,趕來了相府,這才有了那一幕。
突然間,明珠覺得諷刺,命運與上天,實在是諷刺得很。
在前世,她得不到親情,得不到愛情,這一世,得到了親情,最終毀之一炬……得到了愛情,也因種種,喪失在了仇恨與矛盾裡。
明珠笑了哭,哭了笑,整個人狼狽不已。
君墨白俯下身,信手擦過她的淚痕,撫著她的連:“明珠,怎麼了?告訴我,我幫你……”
他這麼說著,隱含著一縷溫柔,竟像是回到從前。
茫然的,她抬了眸,望著近在咫尺的君墨白,只覺這三年的恨,原來不過是笑話……仔細想想,與其說是恨,倒不如是遷怒與不甘,她三年來,從來不願面對事實。
只是,這一刻,他關懷著她,似是從前,不勝從前。
恍惚的,想到納蘭婉兮,她當年定是說了謊,藏著故意的意味……且不論,她當時是因為什麼,但是,她脫不了干係,緊握著手掌。
她將著目光,重新定格在君墨白臉上:“君墨白,你說幫我,是真是假?”
微怔了下,君墨白點了點頭,應了下來:“自是真的。”
明明,在他的面前,已是無了理所當然,可是,一想到納蘭婉兮……她在他的身邊,待了三年,她自己痛苦了三年,便是生出了一絲冷意。
“婉妃,納蘭婉兮。君墨白,我要她的命,你願意給嗎?”
明珠道出這一語時,夾雜著點點的恨意。
君墨白凝了片刻,平靜的問上:“原因,她同你,有著什麼仇恨?”
雖是這樣說,明珠已是聽出,感到他帶了拒絕意味,諷刺的一笑……伸手推過了君墨白,心頭說不出的滋味,緊緊地包圍住她。
他已是救了她,還失去了兩指。
甚至,她在他高燒的時候,將他丟在了原地,他縱是再怎麼,已是差不多……何況,剛才已是探到,當年他的確失明,並不曾騙她。
說到底,她已是不該再恨他,他同她只能稱得上,不該再有交集。
只是,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她不由側過了身,不想同他對上……君墨白看著她,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