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不過一寸左右……也是因而,清楚的聽到,她的嘴裡呢喃出的一字字。
“君墨白……我們之間……怎麼變成了這樣呢……”
短短的一句,斷斷續續的道出。
卻讓君墨白,久久的怔住不語。
她已是睡熟,這兩日的疲憊,讓她再怎麼堅韌,也是無法抵擋身體的本能……她不再說夢話,她的夢裡,想來是夢到了他的,伸出手撫過她的髮絲。
回味著,她剛才道上的那一句。
我們之間……怎麼變成了這樣呢?如此的一語,他突然地,便是感到心上一疼,無限的酸楚,在著其間醞釀了開來。
他垂眸,望著面前的連城。
怔了下,終是緩緩地,垂首向下,一點一點的,覆上了她的唇……輕輕地,如同碟吻落花,蓋了印章一樣,吻了下離去。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良久,君墨白道出這麼一句。
語氣輕輕,似是清風拂過一樣,令人聽不分明,卻是真實的道出……三年,足以改變許多事情,誰也無法預料,足以讓相愛的人反目,也足以讓愛情消失殆盡。
雖是,夢裡的一語,同時,也是現實的一語。
曾經的連城,愛上君墨白時,也想過天長地久,這樣的男子,無疑是一顆毒藥……世間上,最是吞噬人心的情毒,愛上這樣的他,註定是萬劫不復。
她清楚,但還是愛上,同他許下白首不離。
如今的明珠,重逢君墨白時,雖是無了愛意,只是仍是去關注他……她突然間,心上便是痛了,怎麼變成了這樣,那樣親密過的對方。
分開,不是不愛,而是太愛你,所以離開。
明珠醒來時,已是日落時,反應過來,才發覺枕在君墨白的腿上……她一抬眸,君墨白溫和的笑著,這樣的情景,讓她有這一瞬的迷離。
很快的,坐起了身來。
凝望著君墨白,想到過往,有些恍神,他似笑非笑,伸手理了她發上沾染的枯葉……轉而,將著手上的綠色一團,遞在了她的手上,明珠一怔,倒是猜出幾分。
“醒了?將這些,塗抹在傷口上,有助於消腫。”
他如此說著,明珠正是舉起手腕,發覺上面塗抹了些。
隱隱的,竟是真的消腫了幾分,轉而又凝著君墨白,皺了皺眉……並不予以認同,微是搖了頭,她自是不承認,她是在擔憂他。
她說不出,該是釋懷還是諷笑。
他對於她的好,因為她與畫上女子一樣,而她,偏偏又是畫上的人……站起身,試著活動了下,恢復了些力氣,身前便是又遞過來藥草。
明珠抿了唇,淡淡道上:“你與其讓我用,不如自己用。我的傷已是無事,反而你,身子那麼差……”
聞言,君墨白也不惱,似是縱容極了明珠。
“你擔心我?”
他雖是疑問,卻也是肯定。
明珠瞥了唇,一語回敬道:“我是怕你死了,我也得陪葬。畢竟,你是南涼君主,要是害死了你,你的婉妃與芊妃,首先得尋我拼命……”
這麼一語解釋著,到了最後,明珠才發覺話語裡,藏著一絲不對勁。
她只是隨口一說,卻是感覺,頗是在意一樣。
想來,夢裡不小心,夢到了他,這才一時失了口。
聞言,君墨白只是笑,也不說些什麼,卻是執意的遞與她的手上……轉而,整個人還是走過,低語道:“我再去採些,你小心抹在身上。”
他說著,已是到了潭邊,過去了採摘。
從始至終,他並不回頭,想是顧忌著她一樣,他雖是失了憶……偏是明珠,沒來由覺得他不是那等下流人,儘管之前,為了救她,還褪過她的衣衫。
身上的傷口,不時地確是難受,她不懂草藥,未想君墨白懂些,還摘了來……思考了下,還是將著草藥,擦在了傷處,泛起些清涼之感。
當著,君墨白也回來,擦拭過傷口,已是花費了些時間。
兩人捕了魚,默契的各自忙各自的,等到了最後,天色剛好傍晚……而此時,需得換個地
方,畢竟這個地方,沒有躲藏的地方,若是再是遇上野狼之類,疲於應付。
而,這是山林,最多的還是樹木。
最終,明珠與君墨白,尋了樹多的地方,體力已是恢復了些,兩人皆會輕功……所來的這一處,樹木連著樹木,真是有了野狼之類闖入,能夠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