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都沒吭就走了嗎。
雲歌以為這事就此揭過,便沒得在意,沒成想這世上還真有那沒腦子的人。
張慶尋上門來的時候正是午飯時分,店裡只有知亮一人,餘下的都在後堂吃飯,雲歌聽到吵鬧聲起身去看,還未走到店中,只聽得一年輕男子的聲音,“別說一百兩,等趕明你家掌櫃的過了門,整間店都是我的,小子,得罪我可沒好下場,趕緊把錢拿出來!”
雲歌掀開簾子,瞧見一個瘦弱男子站在櫃檯前,橫眉冷目地看著知亮,她蹙了蹙眉,“怎麼回事?”
男人快步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許雲歌?瞧著還有幾分姿色,本大爺收了你也不算虧,快讓這小子拿錢出來先把賭債還了再說。”
聽這話雲歌大致已經知道來人身份,她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扭頭對身後的知晴說了句話,見她轉身才對張慶道,“我可從來認識閣下,亦未欠過什麼賭債,你在我店中吵吵鬧鬧,壞我聲譽,不會也是打著我家貢酒的主意吧?”
張慶雖然沒腦子,卻也不傻,“放屁!你是老子未過門的媳婦,怎麼著,還想不認賬了?”
雲歌毫不客氣,啪得一聲先給了張慶一巴掌,“閣下汙言穢語,辱我聲名,到底是受誰指使?我雖然是寡婦,但清清白白正正經經的做生意,斷然容不得你這般侮辱!”
張慶猝不及防,受了這一巴掌,霎時臉色猙獰,就要撲過來大人,知亮和知光一左一右拉著他,他雖年紀大,到底叫酒色掏空了身子,竟然連兩個毛孩子也掙不開,嘴裡叫喚著,“姑母說是要把你嫁給我,你一個小寡婦,老子還不願意娶呢,快點跪下來給我磕頭賠罪,小爺饒你一命!”
雲歌從櫃檯下抽了張凳子坐下來,冷笑道,“你姑母又是哪個?”
“我姑母是許員外家的主母,你這個小娘們也得喊聲娘!”
雲歌毫不客氣地再給了他一巴掌,“胡說八道!這世上哪有母親給外嫁女兒說親的道理!”
周遭已經有聞聲過來看熱鬧的人,私底下議論紛紛,雲歌抬高聲音道,“忠伯,去家裡請夫人過來,咱們問問去清楚,這小子到底是不是夫人的親戚!”
就在忠伯去請張氏的時候,酒坊來了位貴客。
公主殿下威風凜凜,侍衛丫鬟開道,駕臨解憂酒坊,“喲,這般熱鬧,出了什麼事?”
在外頭雲歌禮節還是做足了的,給茯苓行了禮,又衝知晴點點頭,表揚她差事辦的好,這才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適才敝店來了位公子,非說民婦是他未過門的媳婦,還口口聲聲說是我繼母說的親,要從我店中拿銀子,民婦乃外嫁女,縱然改嫁,也由夫家做主,雖然公婆丈夫皆不在,但族長還是有長輩的,這個人汙言穢語,還請公主替民婦做主,不然……不然民婦只有以死以示清白!”說罷就要往櫃檯上撞!
知晴和茯苓身邊的一位丫鬟連忙將她攔住。
茯苓忍著笑,心底腹誹她戲演得好,嘴裡卻說得很正經,“我知道你是個好的,那有心害你的,我定然饒不了他。”
正說著話,張氏急急忙忙地到了店裡,她是從院門進來的,見店門口圍了一圈人,店內還坐了一位沒見過的麗人,端看儀仗服飾,便知是得罪不得的。
那張慶剛聽公主說饒不了他,心中大駭,如今見了張氏如同見了救命稻草一般,忙撲過去抱著她的腿道,“姑母!姑母!你快跟公主說,你要把這小寡婦嫁給我,我不是胡說八道,對不對!”
張氏人精一般,心知事情不好,正要開口,卻被雲歌打斷,“夫人來得正好,這位公子說是你的外甥,還聲稱你要將我嫁予他,我雖然守寡,但這世道規矩是知道的,哪有孃家母親給自己女兒說親的,您說是也不是?”
☆、牛羊馬匹皆歸來
在這種場合下,張氏哪裡敢承認,但若是在公主面前矢口否認,被雲歌這個死丫頭反咬一口,說自己欺君該如何是好?不認說起來容易,但張氏把名聲看得重得很,要是傳出些流言蜚語,自己的一雙兒女娶妻嫁人難了。
一念之間百轉千回,張氏訕笑道,“雲歌說得對,民婦雖然沒甚見識,但也不會做這樣的事,公主殿下明鑑。”
其實雲歌壓根沒想那麼多,只不過覺得沾上張慶這種人噁心的慌,想一次性徹底處理掉,聽到張氏應和自己的話,面上露出淡淡笑意看向茯苓。
公主殿下只不過擺了擺手,身後的僕從立時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一個人抓著張慶的胳膊,另一個啪得一聲給了他一巴掌,那張還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