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話簡直是咬牙切齒,敲了鳴冤鼓誣告是要打板子的,馬氏恨不得撲上來撕了雲歌,誰讓那狀紙上第一個寫得就是顧榮的名字呢。
衙役上了長凳子,把顧家的男男女女們全拉過去,一個挨著一個打板子,諸人鬼哭狼嚎,一時間大堂上喊聲連連,圍觀的老百姓全往前擠著看熱鬧。
這些衙役是下了狠手的,任誰本來悠閒的等著放工,卻被吩咐走了進一個時辰的路去抓人都會生氣吧。
說來也怪吳氏,當初怕衙門不重視,鼓動著全族大部分的男女老少都在上頭簽了名,不會寫字的還按了手印,結果落到這種地步,怕是諸人除了雲歌最恨的就是她了。
大人輪完了,接下來是小孩子。雲歌雖然不喜歡這群人,但還是替他們求了情,楚翊說得對,大人做錯了事,不能牽連到孩子身上。
可惜顧家人並不領情,大多是夫婦倆相互攙扶著出了公堂,末了還不忘教育自己家孩子少跟雲歌來往。
經過此事,吳氏一家子在族裡的地位一落千丈,顧柏卻沒受什麼影響,他多年經營不會因為此事受什麼影響,更何況事後他還給每家派送傷藥,眾人感激還來不及,哪裡會想那麼多。
馬氏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顧榮黑著臉教訓她,“七叔說得對,以後別打秀才家的主意了,咱過自己的日子就成,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自己家男人幾乎從來沒發過脾氣,但馬氏知道他說話都是動真格的,立時點頭答應,“都聽你的……哎呦,疼死我了,七叔還真不錯,知道給咱送藥。”
只有顧月和吳氏看出來,知道顧柏是個不好相與的,要說之前只不過是想弄些銀子花花,但這回兩人真是恨上了雲歌,私下裡一合計,打算想法子壞了雲歌的生意。
作者有話要說:QAQ再也不敢隨隨便便的斷更了,掉收了。。
這是一更,二更稍晚,一定會補上的。
☆、軒哥歸來眾人樂
一晃眼就到了四月中旬,顧知軒終於跟白馬書院的人從京城回來了。
現如今他有了廩生的資格,回來把手續補上,官府每月給廩餼銀四兩,就連雲歌也高興地誇他,“小軒可真能幹。”
顧秋蓉心情也好,還拉著她哥哥問,“我將來要是考了秀才,是不是也有銀子啊?”
顧知軒好笑地颳了刮她的鼻子,“等蓉兒考了女秀才,哥哥定然會每月給你發銀子的。”
一家人終於聚在一起,好像話兒多得也說不完,雲歌打量著顧知軒,出去這小半年,看著個兒高了,人也成熟了不少,大抵是出去看得多了,目光開闊的緣故。
雲歌親自下廚,還請了楚翊同茯苓夫婦來家裡吃飯,順便把家裡的幾個孩子和忠伯爺孫倆給他和硃筆介紹了一番,這些天忠伯前前後後打理的很好,不管是家裡的事務還是前頭酒坊的生意,就連知晴幾個,也讓他調教的有章法了許多。
原本家裡就有些擁擠,現下又多了兩個人,雲歌進廚房前還交代了忠伯一聲,讓他留意外邊有沒有合適的宅子。
因為人多,吃飯時就開了兩桌,知晴眾人、硃筆和忠伯爺孫倆是一桌,餘下的人坐一桌,雲歌的廚藝一如既往的好,只是她平日忙鮮少下廚,忠伯那一桌是沒嘗過的。
席間眾人吃得正歡,雲歌起身從房間拿了個小盒子來,如今顧知軒也十三歲了,有些事還是讓他自己決定的好。
她開啟盒子,裡頭是顧家的地契和田契,還有一張把地租種給王大全的契約。
顧知軒瞧見盒子裡的東西臉色發白,立刻擱下筷子站起來,“嫂子,我……”他一回來就聽說了宗族和雲歌之間鬧得紛紛揚揚的的事,可家裡沒人提,他也就當不知道,如今嫂子拿這些東西的用意?
“想什麼呢。”雲歌知道他想歪了,笑了聲,“想著你也是大人了,總不能什麼東西都讓我給你看著吧,這些東西交給你,自己心裡也有個底,若是有什麼拿不了主意的,來問我也成。”
知道嫂子不是要把自己和妹妹趕出去,顧知軒心底舒坦了許多,不過還是推辭道,“這個還是嫂子拿著吧,給我要是弄丟了怎麼辦?”
“那算你倒黴,看不好自己的東西。”雲歌心意已決,哪裡會聽他的,直接把盒子蓋上塞給他,“拿好了,到時候別真窮的一無所有。”
起初家裡窮得叮噹響,雲歌從牆縫裡扒出地契田契的時候,還想過賣了這些東西換銀子,後來想通了,一個是怕自己不知道行情吃了虧,二一個是怕賣了房子和田地,自己連片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