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以身犯險,幫助君無稀。
裴均儀一到齊令的身側就挽起劍花,使出凌厲的殺招,在這一刻,他把平生所學的劍法完整的使了出來,更由於心中帶著信念,劍法中透出更加弄濃烈的殺氣。
在裴均儀招招凌厲的攻勢下,齊令漸漸有些抵擋不住。圍攻君無稀的高手見齊令有危險,也顧不得君無稀了,其中三個連忙從君無稀的身邊撤出,把裴均儀團團圍住。
這樣一來,君無稀身側的壓力頓時減少,他知道這是裴均儀以命相博換來的結果,他必須要藉此機會突圍,才能救出裴均儀。
君無稀眼神更冷了,銀槍在他的手中使得更加的嫻熟,一招一招的殺意,沒有華麗的外表,卻那麼冷,那麼可怕。
君無稀顧不得肩上的傷口在流血,凌厲的殺招下,剩下的幾個圍攻他的高手終於都死在了他的槍下,銀槍飲血,更加危險燦爛。
本來以裴均儀的修為是根本抵擋不了這麼多高手夾擊的,可是緊急的情況下,他的功夫似乎比平時要高了許多,但儘管如此,他依然是傷痕累累。
然而在他心中一直有一個信念,要助君無稀突圍,所以,即便他身上負傷嚴重,他依然在死命的堅持著。
君無稀解決了圍攻他的高手後,帶著凌厲的殺意,直接往齊令的身側掠去。
齊令眼瞧著君無稀突圍,又見自己帶來的高手已經死了大半,心下痛恨,卻發現君無稀周身凝聚著濃烈的殺氣,生性謹慎的他已經顧不得要活捉君無稀了。
他想著,以君無稀的功夫,剩下的那三個高手肯定會殺不了他,反而會被他所殺,如果真如此,那麼他自己也將有危險,而現在,他們很快就能俘虜了裴均儀,既然如此,不如立刻撤退,反正糧草君無稀帶來的糧草已經燒了大半,只要繼續圍城,黃沙城遲早會破。
想通了這些,齊令連連下令,準備撤退。
這一夜註定是悲傷與興奮共存的一夜,天上一絲星光都沒有,只有屋內飄搖的燭光,無比昏暗,照不亮很多人內心深深的霧霾。
君無稀一行人進城後就在黃將軍的府邸住了下來,黃將軍此前並沒有見過君無稀,但是卻一見如故。
他欣賞這個年輕的將軍身上的血性和冷靜。
“君將軍,你的這幾十車糧草可算是解了黃沙城的燃眉之急啊。”黃老將軍捋了捋花白的鬍子,無比感嘆的說道。
“黃老將軍見外了,無稀只是晚輩,將軍還是喚在下無稀吧。”君無稀拱了拱手,又道:“城內的糧草當真如此緊急嗎?”
黃將軍嘆了口氣,語氣低沉悲傷,“今年黃沙城的收藏並不好,加上你們開始帶來的一些糧草,才撐了這麼多時日,現在黃沙城四面被圍,一個蒼蠅都飛不出去,根本無法去籌糧。”
君無稀沉吟了半響,道:“無稀已經把黃沙城被圍的事情上報了朝廷,陛下一定會派援兵還有糧草來的,黃將軍不要太過擔心。”
正巧這時,前去檢視糧草的楚文回來了,“將軍,我們檢查了一下,糧草燒燬了二十車,只剩下三十車了。”楚文心情有些沉悶,低聲道。
這話一落,君無稀和黃將軍都沉默了,兩人都是沙場征戰的將軍,自然知道糧草對於一隻軍隊的重要性,尤其是像這種被圍城的情況,沒有糧草,真的就是等死。
“實在沒辦法就向城中的富戶徵糧。”君無稀低沉道。
黃將軍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無稀啊,你是不瞭解我們這裡的情況,城中的富戶本就不多,就算是徵糧,也是杯水車薪。”
剛說到這裡,黃將軍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道:“不過,城中之前來了一個姓丁的富商,據說是做糧食生意的,我們也去找過他,但都被拒之門外,聽說這丁富商是個典型的小氣鬼,一毛不拔,我們實在是沒辦法,無稀若是有辦法,倒是可以去一試。”
君無稀聽到這裡倒是皺了皺眉,這個丁富商他也有所耳聞,在中榮國他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做糧食生意的商人,但是為人小氣,找他借東西,那比要他的命還難。
君無稀沉吟著,雖說他已經把訊息上報了朝廷,但是朝廷來這裡路途遙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糧草送到,另外,經過今日這一出,西楚和南齊一定會有所防備,這樣一來,朝廷的糧草能不能送進來還是一個問題。
如果實在沒辦法,也只能去會一會這個一毛不拔的丁富商了。
君無稀和黃將軍告辭後,來到了榮落暫住的院落。
夜已經深了,可是她的房間內依然有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