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均儀輕笑著,說起話來卻也不是省油的燈,“那是當然的,只是落兒,那種人犯不上生氣,打她,豈不是髒了你的手。”
榮落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道:“表哥說的是,我被狗咬了,總不能再咬回去,我們還是去給太子賀壽吧。”
李如雪被裴均儀和榮落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給氣得臉色都清了,什麼叫打她髒了手,什麼叫被狗咬了,沒想到幾個月不見,原本不善言語的清平郡主也學會諷刺羞辱人了。
榮盈在一旁也沒有好臉色,她也是裴均儀的表妹好不好,為什麼他們的眼裡都只看得到榮落,父皇是,連裴均儀也是,而她呢,總是被忽略,她才是堂堂正正的公主。
榮落和裴均儀才懶得注意這些人的臉色,一起往太子府而去。
李涇渭看著榮落離去的背影,滿心滿眼裡都是不能言語的苦澀。曾經,她從來不會說這麼刻薄挖苦的話;曾經,她從來不會這麼無視他;曾經,她被妹妹羞辱了也只會忍著,從來不會這麼雲淡風輕的反唇相譏。而現在,一切都變了,她不再追在他的後面了,她忘記曾經送給他的禮物了,甚至於都忘記了旁邊還站著他。是什麼時候,她真的走了,以前覺得她囂張紈絝,為什麼現在她這麼雲淡風輕、一舉一動都端莊大氣,以前只覺得討厭無比的她為什麼這個時候想要再度看到卻已經成了一種奢望。
榮落和裴均儀一同進入的時候,立刻引來許多人的眼光,一是兩人的外表均極為出色,二是兩人均是京城出了名的不學無術的紈絝人物。
太子妃見到這兩人卻連忙迎上來,畢竟榮落也是中榮皇最寵愛的郡主,表面上的一些禮節還是要有的。
“落兒來了,快請裡面坐。”太子妃長相清麗,見到榮落露出一個並不十分熱絡的微笑。
榮落微微點頭,送完禮,想著去裡面坐一會就好離開,她實在不想參加這種魚龍混雜的生辰宴會。
“寸西,不是說我從前和太子的關係挺好的嗎?怎麼太子妃見到我一點都不像挺好的樣子。”榮落皺了皺眉,小聲的問著寸西,她是怕之前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到時候又弄出尷尬來就不好了。
寸西低垂著頭,小聲道:“以前李公子和太子殿下同在一處學藝,郡主為了接近李公子,所以和太子殿下的關係也還算不錯,不過後來也就疏遠了。”
榮落哦了一聲,原來又是為了那個李涇渭,原來剛才榮盈這麼說是嘲諷她來著,不過反正她倒不在意,現在對她來說,李涇渭和太子都算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說得嚴重點,甚至可以說是討厭的人,所以疏遠了也好。
兩人正交談著,就要到了席間,榮落透過高大的花木可以聽到裡面人聲鼎沸的模樣,不過都是嬌音軟語。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另一條路上而來,卻是衛萱,衛萱今日穿得極為豔麗,居然是大紅色的袍子,看起來像是成婚似的,不過配上他那妖豔出色的容貌,倒也確實頗像一個成婚的新娘,對,是新娘,榮落在心裡暗哂。
一旁的裴均儀看著衛萱那招搖的模樣,閃過一抹不屑,眼瞧著他朝榮落走進,裴均儀當機立斷,擋在了他們的中間。
衛萱愣了愣,隨意的挑了挑精緻的長眉,那誘惑的模樣,把來往穿梭的婢女都看得丟了魂。衛萱見裴均儀擋住,連忙移到到另一邊,寸西很有眼色立刻填了空。
“你們這是把我當成狼一樣在防啊。”衛萱自嘲的看了眼榮落,笑得極為惑人。
寸西哼了一聲,回擊道:“你不安好心,我們當然要防著你。”
衛萱眨了眨眼,看著寸西,拖著嗓子問:“是嗎?”
他那勾人的模樣把寸西看得臉都紅了,但還是很堅定的擋在了榮落和衛萱之間。
“這小丫鬟不錯。”衛萱看著不為所動的寸西,隨口讚歎道。
榮落看著這來往穿梭的婢女,實在不想和他在這裡糾纏,不然明天,指不定又能傳出她的什麼傳聞來。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榮落語氣冷漠,直接了斷的問道。
“這不是想你了嘛,我都好幾天沒看到落兒了,可想念你了。”衛萱說著深情的話語,一雙鳳眼含情,直勾勾的看著榮落,當真是一副令人感動的場景。
可是一旁的寸西和裴均儀卻是感覺雞皮疙瘩掉一地了,尤其是裴均儀,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衛萱,這麼感覺這傢伙自從在山寨裡遇到了落兒之後就越發的不要臉了呢,連這種話也能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還說得那麼情深意重。
“衛萱,你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