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稀冷漠的掃了眼衛萱,一點也沒有因為他的睜著眼睛說瞎話而暴跳如雷,淡淡的提醒道:“看來魏太子的記性似乎不太好,魏太子的太子妃是林家的小姐,而我的王妃卻是中榮國的清平郡主,你可不要認錯人了。”
衛萱眉頭微蹙,其實君無稀這話說的也沒有錯,榮落當時確實是以林家小姐的身份嫁給他的,而現在,回到中榮國,她早已是身份尊貴的清平郡主,不再是林家的小姐了。
“君無稀,你應該知道,我是有備而來,你我之間今日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衛萱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認輸的人,狹長的鳳眸看向君無稀時含著陰騭,可是看向榮落時卻又帶著一抹傷痛和狠絕,只是語氣依然平淡,就好像他們只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君無稀卻是又恢復了之前惜字如金的模式,聽衛萱說完,他毫不在意的哦了一聲,半響又吝嗇了說了四個字,“本王應戰。”
見君無稀如此閒適的模樣,衛萱暗暗皺眉,他這次來中榮國是偷偷的來的,所以他並沒有帶太多的勢力,只帶了一些功夫特別好的隱衛,畢竟北魏的局勢他需要了如指掌,而且他來中榮國的事情又不能曝光,所以人多並不好。
雖然說君無稀如今也不在自己的封地內,身邊肯定也沒有全部力量,但是不管怎麼說,在中榮國的國土上他還是吃了虧,衛萱在心中尋思著,不過頓時又狠下心來,如今已經是這樣針鋒相對的局面了,他現在要考慮的只能是平安脫身了。
衛萱鳳眸微眯,冷冷道:“動手。”
君無稀見衛萱這麼說也冷冷的吩咐道:“既然魏世子想打,你們也不要藏了。”
他的話剛說完,四面頓時冒出很多全身穿著湛藍衣裳的護衛,這些人就連帽子都是藍色,臉上也蒙著藍色的布,顯然看不出容貌。
君無稀的人頓時把所有的人都圍在了裡面,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而且人數比衛萱的人多了兩倍有餘。
君無稀的人可一直都是武功高強之輩,不然那時候在北魏,他也不會只憑著一小隊人就把防守森嚴的西楚使臣殺掉,挑起西楚和北魏的戰爭,而他也因此和榮落得以順利脫身。
衛萱自然也瞭解到了這一點,眉頭緊緊蹙著,腦海中卻在計算著脫身的辦法。
衛萱眸光微閃,自然明白戰爭的突破點其實就在榮落的身上,只是現在榮落身邊有君無稀,而且他可以對任何人冷酷無情,但是對落兒,他卻總是有超乎想像的容忍限度,他對她終究不能像對別人一樣那麼冷漠。
兩邊一直在僵持著,衛萱知道,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他想也不想,對著老牛和媚姑使了個眼色,這兩個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率先往君無稀衝來,由於速度太快,等榮落把新的彈夾換上,他們兩人已經到了跟前。
君無稀想也不想把榮落護在身後,和媚姑、老牛交上了手,只一招,霸氣的君無稀利落的一掌拍到了老牛的胸口,老牛立刻重傷,口吐鮮血,身體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眼見同伴受傷,媚姑杏眼圓睜,直往君無稀挑來,卻不想榮落的槍早已經瞄準,扣下扳機,子彈迅速往目標飛去,由於榮落的身體和媚姑的飛行方向是一條直線,所以子彈沒有跑偏,但是在危機的情況下,媚姑突然向右一閃,子彈擊中的卻是她的左肩。
戰鬥剛開始,衛萱就有兩個重要的心腹受傷,形式對他極為不利。
可是戰鬥依然在繼續,誰也不會因為有人受傷而中途停止,衛萱帶來的黑衣人和君無稀的藍衣護衛纏鬥在了一起,衛萱看著眼前的局勢,眉頭緊蹙,他現在還沒有想到脫身的辦法。
榮落手持槍支,明明可以對準衛萱,只要她輕輕按下扳機,衛萱不死也傷。可是這個想法卻完全沒有在榮落的腦海中浮現過,因為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衛萱今日來到這裡,說到底也只是為了找她而已。
衛萱看了眼眼前的局勢,他和君無稀一直都是情敵,即便這些年來一直明爭暗鬥,但是卻還從來沒有痛痛快快的戰鬥過一場。
尋思到這裡,衛萱率先向君無稀出手。
君無稀說過他會迎戰的,所以當衛萱的掌風撲來時,君無稀並沒有躲閃,反而是迎著和他打鬥到了一起。
衛萱雖然面容美豔得近乎女子,但是武功招數卻一點也不陰柔,一招一式都透出一種陽剛霸烈,每一招都蘊含著無窮的力量,他水藍色的長袍在空中飛舞,美麗得如同一幅江南山水畫。
君無稀的招數沒有衛萱的陽剛氣勢,但是行雲流水,看似輕輕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