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落聽到這聲音,眉頭一皺,這口音不對,她開始一直以為抓孃親的人是衛萱,但是,現在,聽這護衛的口音,完全就是京城口音,衛萱的屬下不可能京城的話說得這麼熟練,那麼抓娘前的人到底是誰的勢力?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苦心孤詣引我來這裡,總應該有目的吧。”榮落雖然心裡著急,但是臉上卻絲毫不露,這是一種心理戰術,越是慌亂的時候越是不能讓敵人看到她的慌亂。
“我們是奉命前來恭候清平郡主的,現在你孃親可在我們手裡,你要是不想她死,你最好乖乖的和我們走。”那黑衣首領看著榮落手上的槍,有一點忌憚,但是,他也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反而又加了一句,“你和我們走就能知道是誰想見你了。”
榮落眼神微轉,按理來說王爺老爹和君無稀應該都得到了訊息,應該也派兵往這裡而來,她現在只能拖。
想到這裡,榮落長眉一挑,諷刺道:“你們開始的部署已經落空了,你們覺得,現在還能抓到我嗎?”
“清平郡主,你可別忘了,你娘前還在我們手裡,你如果不想她死,最好不要耍花樣。”其中一個抓著如月的護衛陰狠的警告榮落,手中的長劍壓著如月雪白細嫩的脖頸肌膚,好像只要他稍稍一用力,那鋒利的劍刃就會割破如月的脖子一樣。
榮落眼神一眯,掏出手槍瞄準,一個利落的開槍,那護衛的頭頓時就出現了一個血洞,人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如月嚇得失聲尖叫,而旁邊其餘的黑衣人也嚇得不行。
“想威脅我的人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們還有誰想來試一試?”榮落語氣陰狠,黑色的外衣在夕陽下如同地獄的修羅,嗜血狠辣。
“你···你這是什麼武器?”那個黑衣首領失魂落魄,很是忌憚榮落手中的槍,在他看來,那武器太厲害了,取人的性命都不眨眼的。
榮落冷哼一聲,“什麼武器?你們還不配問。”說罷,又是一槍。
本來她是想瞄準那個黑衣首領,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只要殺了那黑衣首領,就能震懾其餘的小嘍嘍,可惜那黑衣首領總是動來動去的,不好瞄準,所以榮落只得殺他的小弟來震懾他了。
果然,又是砰的一聲,那個小弟應聲而倒,榮落無意識的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嘴角勾起一抹嗜血而殘忍的冷笑,“不想死的就把我孃親放過來吧,不然,本姑娘今天就讓你們全部去見閻王。”
本來剛才那無意識的舔嘴唇的動作應該是魅惑的,可是配上她殘忍而冷酷的笑容,那黑衣護衛首領只覺得毛骨悚然,看向榮落的眼神都帶了忌憚和敬畏。
眼看著太陽已經偏西了,如果她再不回去就趕不及婚禮了,榮落心裡很是著急,可是這麼多黑衣人雖然不冒進,但是又抓著孃親,很顯然正是左右為難。
就在榮落思考是把這些人統統打倒還是用心裡戰術逼迫他們教出孃親來的時候,馬蹄聲混合著馬車滾動的聲音傳來,榮落不禁有些奇怪,這個時候,誰會經過這裡?
榮落瞧見那些護衛顯然也很奇怪,榮落尋思著,突然道:“哼,我的幫手來了,你們還不快放了我孃親,不然待會,你們想走也走不了了!”她到底不願意大開殺戒,畢竟他們不是罪魁禍首,罪魁禍首是他們背後的主人。
“怎麼可能會有幫手來到這個偏僻的地方?我看你還是乖乖的和我們走吧。”那個黑衣首領顯然也有點腦子,叫囂道。
那個黑衣首領的話剛落音,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來,“誰說這個偏僻的地方不可能有幫手?”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榮落反射性的回頭,果然,映入眼簾的是六殿下特有的溫潤如玉的微笑,他一襲挺拔的白色長衫,映襯在夕陽淡淡的金輝中,看起來就好像他是從太陽內走出的天神,英俊的眉眼,帶著熠熠光輝,讓一切黑暗無處遁形。
六殿下緩緩從那普通的馬車上下來之後,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了榮落的身邊。
“有我在,你不用擔心。”榮凌溫柔的說道,眸中帶著一抹關切。
榮落暗暗皺眉,她沒想到在這裡碰到的竟然是六殿下,而且六殿下這模樣,顯然是和她站在同一陣營。
榮落雖然不想無緣無故欠別人人情,但是六殿下好意相幫,她總不能拒絕吧,因此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問道:“這個時候,六殿下怎麼會在這裡?”
“我出來遊湖,見天色晚了想回城,正好在這裡遇上你呢。”六殿下笑容溫暖,眸光溫柔的看著榮落。
榮落看著他那清澈的眸光,想起他酷愛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