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是不是也應該還你一次呢。”
以前他和君無稀只是單純的情敵,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們從情敵變成了較勁的對手,他一向自負,武功、謀略、心機每一樣都是上乘,可是君無稀似乎也是如此,武功、謀略和心機沒有一點比他差,對手成親,而且迎娶的還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他又怎麼可能不去插一腳呢?
衛萱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淡淡的給自己倒了杯酒,酒香純正,入口留香,這是中榮國特有萬年愁。婚禮通常會在黃昏十分,現在太陽還沒有偏西,他還有時間慢慢的享受這難得的寧靜。
與這裡不一樣的是北疆王府和勤王府,榮落以長公主之禮出嫁,婚禮自然是特別的隆重,這可是人生的大事,一點都不能馬虎,因此兩府都特別忙碌,人影穿梭,人聲鼎沸。
榮落從中午的時候就開始被摁在閨房內打扮,描眉畫腮,胭脂唇彩一樣都不可落下,最主要的是那鮮紅如火的嫁衣,抖開來的時候,看得榮落都一陣目眩。那大紅的顏色就好像是正午的太陽,嫁衣上用金線勾勒了繁複的花紋,細密的針腳每一針每一線都縫製了繡娘對他們婚姻的無限祝福。
當把那繁複的嫁衣穿好,榮落整個人就美得像墜落凡塵的仙子,那一絲一縷都襯得她肌膚如雪,就連時常伺候在她身邊的寸西都不由得看呆了去。
榮落這一次卻是真心的歡心,因為嫁給心愛的男子,是每個女人都期待的事情。可是當她看到那鳳冠的時候,還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鳳冠是由皇上下旨特意讓內務府打造的,這內務府的太監總管自然是想巴結巴結榮落,所以打造這個鳳冠的時候比為七公主打造的時候還用心,所用的材料更為珍貴不說,就連樣式花紋也要精細很多。
鳳冠冠身全為赤金做成,頂上綴滿各色寶石,前面還用金絲垂墜珍珠,榮落看到寸西和蘭零兩個人用手把鳳冠拖起來之後,不由得嘴角抽了抽,這一看就這麼重,這要是帶在頭上,那還不把脖子壓斷了?
“我能不帶這個嗎?”榮落可憐兮兮的問著身後的喜娘。
喜娘笑眯眯一邊梳理著榮落長長的烏髮,一邊說道:“郡主,出嫁是人生的大事,統共就這麼一回,您忍忍吧。”
眼瞧著寸西和蘭零就要把鳳冠往她的頭上放了,榮落連忙擺手,如臨大敵的說道:“等等,等到快上轎的時候再戴上吧。喜娘,您也累了,先去休息一會,等到花轎快來的時候再來為我梳妝吧。”
看著喜娘還有一點遲疑,榮落連忙又道:“寸西,趕緊扶著喜娘去隔壁休息。”開玩笑,要她頂著一個這麼重的鳳冠在房間裡枯坐著,那還不無聊死她。
而此時的北疆王府內,君無稀也是一襲大紅色的長袍,這種鮮豔的顏色給他一貫冷冽的神情增添了幾分柔和感,沖淡了以往縈繞在他身上的煞氣,英俊的眉眼每一處都好像是上天精雕細琢而成,真真一副世間少有男子比得上的好顏色。
君無稀成親,他的近身侍衛也全部都裝扮一新,個個看起來都精神抖擻,卻又帶著一種旁人不敢靠近的威嚴。
“王爺,吉時到了,該去迎親了。”楚武恭敬的說道。
君無稀點了點頭,隨即又問了句:“一路上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保準這一路沒有任何問題。”楚文拱了拱手。
榮落坐在房間內風捲殘雲的吃糕點,那狼吞虎嚥的模樣,看得寸西都不由得直皺眉頭,感嘆郡主這些日子的規矩白學了。
“郡主,您慢點吃吧,又沒人和你搶。”蘭零也忍不住好心的提醒榮落,要她注意點形象。
榮落把碟子裡剩餘的那一個玫瑰豆沙卷放入嘴裡,又喝了口水,拍了拍圓滾的肚皮,“我還是今天早上喝了半碗粥,到現在中間一直沒吃東西,都快要餓昏了,待會沒力氣上花轎怎麼辦?”
一邊吃完,一邊想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想起孃親一早就說要去給她找一件什麼玉如意來著,可是一直沒有現身,不由得有些奇怪,道:“寸西,你去看看孃親怎麼還沒來。”
寸西前腳剛出門,後腳就有一個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來,“郡主,這是門口一個人給您的信,還有這個。”
丫鬟說罷,把手上的信和一張手帕遞過來,手帕上是上好的絲帕,但是中間卻歪歪扭扭的繡了一朵荷花,不,其實看不出來是什麼花,因為這根本就不像是出自會女工的人之手。
但是榮落卻認得,這是她有一次突然心血來潮的時候繡的,本來想繡給孃親,但是嫌棄繡的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