滯,轉眼卻口噴鮮血,倒在了地上,這時候才有人看到他的脖頸上有一道細長的傷痕,正在汩汩的滲著鮮血,再看榮落的劍上,也有一道相應的血痕,血色映著寶劍的銀灰色,在這陽光燦爛的天氣裡顯得格外的詭異,此時此刻,那些還沒有衝上來的侍衛都不禁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
榮落空餘的左手在腰間摸了摸,是幾個圓潤的小瓷瓶,那裡面裝的可都是難得一見的毒藥,但是現在她卻並不像用掉,區區三十幾個人,她和君無稀完全可以解決。
這麼多人,個個都是武功高手,但是榮落和君無稀卻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彷彿出現這一切早就在了意料之中。
這一次的高手人數有進三十多人,是之前的兩倍多,團團把榮落和君無稀圍在中間。
兩人在解決完這一批之後,沒有半點停留,繼續往裡面走去,但是沒走幾步,卻是又有高手前來,君家的人沒想到他們兩個這麼厲害,在之前的一批陣亡之後立刻又派了人過來。
這十幾個高手很快被他們消滅掉了,地上橫七豎八的都是屍體,鮮紅的鮮血卻很快蜿蜒的滲入地下,榮落手中的長劍依然在滴著血,平日裡她見到這麼多屍體總是忍不住會心裡感覺不適,但是這一次,她卻沒有半點表情的變化,就好像是冰雪雕成的人,從內到外,都只剩下冷漠。
這一次她是真的怒了,她把現代帶來的法治社會的觀念壓下,眼眸中只剩下冰冷,完全沒有了半點情感。
一瞬間,不知道是誰開始動手,君無稀的長槍橫掃,帶來獵獵罡風,眼前那些冷峻的黑衣人頓時被掃倒一片,而後面榮落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柄長劍看似秀麗,卻在無情中透著狠辣,鋒利的劍鋒刺入肉中,拔出的時候,鮮血噴濺,可是榮落卻毫不手軟。
被圍在中間的榮落和君無稀沒有半點緊張感,兩人後背相靠,手中武器長鳴,似乎這鋒利的武器也急切的想要嚐到鮮血的聲音。
是君家的人太過自信還是太過輕敵,所以直接等敵人到了家門口才動手?榮落和君無稀無從知曉,但是他們也並不想知曉,他們只是冷冷的祭出趁手的兵器,因為接下來,他們會讓君家後悔的。
榮落嘴唇自由若無的勾了一個微小的弧度,難怪他和君無稀進陣之後都沒有遇上半個敵人,甚至到了湖邊也沒有看到半個敵人的影子,原來壓根兒就是在湖心島等著呢。
這些護衛一看都是高手,個個面容沉寂,就好像一潭死水,完全看不出半點表情,但是行動間卻利落無比,目光陰騭而狠辣,雖然只有十幾個人,但是配合上卻天衣無縫,擰在一起就是一股極其強悍的力量。
兩人一到島嶼上就直接往裡走,可是剛走了兩步就看到一隊護衛全部身著玄衣,手持長戟,直往兩人衝過來,須臾就成了一個包圍圈,直把兩人圍在了中間。
榮落和君無稀落到地上,直接把栓在入口處的船隻解開,用力往岸邊推去,他們知道,就算這些船不到岸邊,他們的護衛也一樣能進來,這次帶來的護衛都是些武功極高的人,輕功更是不差,雖然距離隔得遠,但是隻要中間有借力的東西,還是可以順利到達湖心的島嶼上的。
榮落和君無稀冷哼一聲,一道罡風掃過,直接把守衛在入口的十來個人全部掃暈,他們今天就是來踢場子的,可憐的那十個人,還沒來得及報警就已經暈過去了。
守在岸邊的護衛沒想到突然有人從空中下來,持著長戟喝道:“什麼人敢闖君府?”
兩人一個對視,催動輕功直接往島嶼上飛去,距離越來越近,寬大的島嶼在他們的眼中漸漸還原出來了本色,島嶼寬闊,比他們在北疆的王府佔地面積還要大,上面亭臺樓閣,樣樣俱全,花園假山,美得如夢如幻。
島嶼離岸邊雖然很遠,但是榮落這幾年的輕功已經基本練到了第十層,無影無蹤,所以對她來說,這點距離根本不算什麼,她完全可以使用輕功過去。
榮落不由得有點瞠目,沒想到君家的老巢還真的是建在一個風景如畫的地方。
在湖的中間有一片島嶼,但由於隔得遠,看起來有點模糊,只能看到島嶼上亭臺樓閣,就好像是建在水中的房子。
榮落跟在君無稀的後面,踏入了那一片看起來美麗無比,猶如人間仙境,其實卻是暗藏殺機的桃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從那桃林裡走了出去,入眼的就是一方湖泊,湖泊方圓幾千裡,一眼看不到盡頭,極目看去,只能看到碧水如練,遠處巍峨的山映入水中,懸崖峭壁上開出許多不知名的花,映襯著,美如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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