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自從皇位爭奪失敗之後就去了自己的封地,一直沒有回過京城,這是時隔多年第一次回京,他這次回京,明眼人都知道,肯定不止給太后祝壽那麼簡單。
洛王要回京城,打的還是給太后過壽的幌子,北魏皇便沒了為難的理由,只得不斷派出暗衛前去打探。
“皇上,前去打探的人回來了,說是洛王只帶了一千親衛,並沒有帶很多兵馬進城。”一個暗衛稟報道。
北魏皇眉頭緊蹙,洛王的野心世人皆知,但是他這次來京城卻只帶了一千親衛,是盲目自信還是胸有成竹?亦或是他已經用別的辦法把兵馬運進了京城?
以北魏皇對洛王的瞭解,他對這一次的奪位肯定是勢在必得,那麼應該不可能只帶一千親衛的,畢竟這些人功夫再怎麼高也打不進皇宮,看來,唯一的解釋就是洛王打算用其他的方法把士兵運進京城。
“最近洛地來的商隊有沒有什麼異常?”北魏皇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士兵裝扮成商隊,這樣人數多,還不會被懷疑,所持有的物資還可以用來藏匿兵器。
“回稟皇上,洛地來的商隊並沒有異常,數量也沒有增加。”另一個暗衛回答道。
聽到這裡,北魏皇就更加的奇怪了,商隊也沒有奇怪,那麼洛王以何來爭奪皇位?
勤政殿的北魏皇眉頭緊鎖,這種知己不知彼的情況讓他感覺很不好,明明知道對手所圖不小,可是就是摸不到對方的思路,這讓他沒了平時的自信感。
與勤政殿不一樣的是榮落的長樂宮,長樂宮中一片平靜,那次被榮落打傷之後,太后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才稍稍好點,但是太后卻一直沒有去找榮落的麻煩,榮落更是樂得清靜,她本就不打算在北魏多呆,只等著救出孃親,她就立刻逃離,才懶得去管太后的想法。
“楚文,過兩天就是太后的生辰了,你去通知君無稀,讓他準備明天就離開。”榮落算了算日子,對君無稀吩咐道。
“明天是初九,並不是太后的生辰。”楚文以為榮落說錯了,提醒道。
榮落勾起一抹淺笑,很確定的說道:“沒錯,就是明天。”說罷,見楚文一臉疑惑,復又解釋道:“我們提前一天走是掩人耳目,如果當天啟程,太惹人懷疑了。”
榮落說罷,又看向寸西,道:“寸西,我會在初十的那天吩咐你出宮買東西,你出去之後直接去找君無稀,你不會武功,所你要提前和他們離開。”
“郡主,你們就這麼幾個人,奴婢擔心,要不讓奴婢留下來幫忙吧。”寸西一想著榮落所做的事情肯定兇險,心裡十分擔心,哀求道。
楚文皺了皺眉,他也不想寸西涉險,當下冷冷的說道:“你又不會武功,留下來有什麼用,到時候我們還要分心照顧你,反而拖慢了行程。”
寸西聽楚文說的這麼直白,心裡頭愧疚,自己為什麼不會武功,竟然一點也幫不上郡主,可是她又知道楚文說的對的,如果她留下,說不定反而壞事。
榮落見寸西圓圓的眼眸內蓄滿淚珠,又一副愧疚的模樣,似乎想要堅持留下來,可是又不好開口,榮落露出一抹淺笑,道:“好了,你安心的和他們離開,我們很快就能和你們會和的。”
“對了楚文,你順便去蕭瘋子那拿一點沾到面板就能讓面板紅癢起泡的藥來,說不定到時候有用呢。”榮落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眼神卻顯得有些悠遠。說不定到時候,那些奇奇怪怪的藥會有很大的用處呢。
楚文眉頭緊蹙,遲疑道:“公主,你是不知道蕭瘋子脾氣怪異,屬下可討不到他的藥丹。”蕭瘋子瘋瘋癲癲的,平時裡製出的藥都當成寶貝一樣帶在身上,所以身上經常一堆的小瓷瓶。
而且蕭瘋子人還小氣,就連都是相熟的捨不得把他的寶貝藥丹送出去,要是請他出門幫個忙,那就更加不可能,除非你不怕死願意給他試藥。總之一說起小瘋子,楚文就一臉菜色,還滿腹的牢騷。
“沒事的,你只管去找他要,就說用藥換徒弟,看她幹不幹。”榮落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笑容。
上次林丞相的生辰,為了請蕭瘋子出門,她可是去見了他的,卻哪知蕭瘋子一眼就看上了她,非得要收她做徒弟,那時候榮落怕沒有時間,所以含混著沒有答應,反而用激將法把蕭瘋子給激出去了。這一次麼,榮落想著,只要把孃親救出去了,回到中榮國的京城之後,反正她也沒什麼事情,和蕭瘋子學習正好。
不過蕭瘋子這麼想收徒弟,榮落自然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起碼也得先去他那坑幾瓶藥丹來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