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一趟使者賓舍。”衛萱揚眉,嘴角一直勾著疏離卻又惑人的淺笑,顯然他心情極好。
“是!”侍衛恭敬的說道,他雖然不明白自家殿下忙了一夜居然還不休息,要去使者賓舍幹嗎,但是他對自家殿下的計謀深信不疑,他只需要跟隨就是,殿下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也許是榮落心裡頭總是想著裴均儀的事情,也許是擔心北魏皇會半夜派人來劫走孃親,也許是因為她把侍衛派去孃親那裡了,所以心裡多了一分謹慎,總之,榮落這一夜睡的並不安穩。
黑夜中,她似乎聽到了窗戶被開開的聲音,是誰夜裡來到她的房間?榮落一個激靈就驚醒來了,偏過頭,從開啟的窗戶可以看到天色朦朧的一絲亮光,顯然天快要亮了,而一個身影,看不清來人的臉孔,朝著她的床邊而來。
榮落的警覺心起,剛才還迷糊的一絲睡意頓時全部消散,她身邊沒有武器,所以她握緊了拳頭。凌晨趁著大家睡著的時候偷偷潛進她的房間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榮落不知道來人是誰,更不知道他的目的和實力,所以,她暫且不動,看來人到底是來殺人滅口的,還是北魏皇派來擄孃親的人走錯了地方。
來人走到了床邊,掀開淡紫色的垂地床簾,因為是揹著光,榮落又微閉著眼睛,所以依然看不清對方的面貌。
來人似乎嘆了口氣,然後伸出手,往她的脖子上而來,榮落頓時心都揪起,是來殺人滅口的?
來不及多想,眼瞧著對方的手就要觸到自己的肌膚了,榮落一個鯉魚打挺立刻從床上跳起,在對方還沒有反映過的時候,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腰上,然後順勢把他壓在床榻上,膝蓋磕著他的手,而她的手則掐上了他的脖子。
其實衛萱剛才只是想伸手撫摸一下榮落的睡顏而已,可是手還沒觸到她的臉頰呢,她就詐屍般突然從床上跳起來,導致他還沒反映過來,就被她掐住了。衛萱嘆了口氣,他哪裡知道,她睡著了也這麼激靈的。
“落兒,原來你喜歡在上面啊。”衛萱的聲音妖媚蝕骨,含著委屈,又帶著魅惑。可是現在光線太暗,不然榮落一定能看到他委屈的眨著鳳眸,長長的睫毛上揚,那一雙眸子絕對是世間任何色彩都無法比擬的動人心魄。
榮落聽出了衛萱的聲音,愣了愣,聲音變得冷漠,“七殿下,你夜裡偷偷摸摸的來我房間做什麼?要是偷香竊玉,你可找錯了地方。”她認出是熟人,但是手依然沒有鬆掉,再她看來,衛萱半夜裡來,肯定沒什麼好事。
衛萱嘴角勾起,鳳眸因為含著笑意,更加的魅惑,“自然是沒走錯地方,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讓我偷香竊玉了。”
“衛萱,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反正這天太黑我看不清,只是當採花大盜處理了。”榮落掐著他脖子的手緊了緊,聲音冷漠嘲諷,卻惹來他不適的幾聲咳嗽。
“落兒,你想謀殺親夫啊。”衛萱由於脖子被榮落掐著,所以聲音有些壓抑,但是卻不難聽出他的聲音裡面含著調侃和深情的笑意。
榮落聽到他輕佻的話語,長眉揚起,下手更重了些。
衛萱忍不住的又咳了兩聲,這才不敢再開玩笑,他知道她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如果他再繼續說下去,說不定真的就被她給當作採花大盜給處理了,他可是記得四皇兄的下場的。他記得四皇兄被屬下從青樓里弄出來之後,整個臉色都黑的,以前他還喜歡男人,但是據說從此之後,他連男人都不喜歡了。他可不想被這個狠心的女人整成這個樣子。
尋思到這裡,衛萱打了個激靈,連忙正色道:“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在我的衣服裡面,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自己拿。”說罷,衛萱長眉挑起,一副任人採擷的小受樣。可惜他忘記了,現在天還只是矇矇亮,兩人又揹著光,所以榮落根本就看不清楚。
榮落長眉挑了挑,她自然是知道衛萱來肯定是有事情的,她可不信他來只是為了調戲她幾句,所以她才故意下重手,讓他有屁快放,她不想陪著他耗。聽衛萱說明了來意,榮落這才把手伸進他的衣襟裡,在他的胸口上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樣東西,好像是一把摺扇。
摺扇?榮落頓時就明白了一些事情,摺扇是裴均儀從不離手的一樣東西,難道說裴均儀落到他的手裡了?
就在榮落想要冷臉問衛萱的時候,衛萱卻趁著她愣神的一瞬間,利落的用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腰,順勢一推,兩人就變了位置。
榮落立刻反映過來,伸手就要反抗,可是衛萱早有防備,大掌握住她的兩個手腕,抬上頭頂,長腿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