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的表情這樣嚴肅,難道是有什麼大事不成?
賀蓮房擔心地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青王聽她這樣問,不由得一愣,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搖頭苦笑:“是有件事,我想去做,但又不能做。”
“想做什麼便去做就是了,何必畏縮不前呢?”賀蓮房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事能難得倒大名鼎鼎的青王殿下,她走到他身邊,問:“或者我幫你?”
她幫他……青王很不純潔地想到了某個畫面,這讓他渾身更加燥熱。突然,他握住了賀蓮房的手,將她朝懷裡一帶。賀蓮房在空中轉了個圈兒落入青王懷中,一雙水汪汪的鳳眼猶然天真無辜地望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倒映著他的臉,顯得無比專注和用心。“阿房……明兒若是咱們不進宮去,母后應該不會怪罪的吧?”
賀蓮房以為他有什麼大事要做,便認真道:“母后身體好了許多,沒有什麼大礙了,同她說一聲便是,她不會生氣的。”
“那就好。”青王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將她抱起來朝床上走。期間賀蓮房還沒搞清楚狀況:“你不是有事要辦麼?怎地、怎地朝床上來了?”
“是有事要辦的。”他說。“辦你。”
賀蓮房頓時傻眼。
於是,果然第三天他們也沒能進宮去探望太后。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直到第七天,青王才真正饜足,放過賀蓮房,與她一起進宮去了。
賀蓮房坐在馬車裡,忍不住想要去譴責青王的需索無度。她揉著略感痠痛的腰。雖然每次燕好過後,他都會為她清理換衣,按摩捏骨,可連續好幾天下來,她仍是有些吃不消。
正走著,突然馬車停了。賀蓮房好奇地掀開簾子看去,卻見騎在駿馬之上的青王揚起手裡的鞭子向前狠狠抽了過去。賀蓮房心下一驚,面上卻是沉靜如水。
隨後聽見一道含笑的溫潤嗓音道:“多日不見,王爺見到微臣,難道就是這樣見面禮不成?”
竟是信陽候。
不知他今日怎會進宮,但雙方在宮門前撞見了卻是事實。青王明顯對信陽候很是不喜,他就是這樣直接且喜好分明的男人,不喜歡信陽候,也不稀罕惺惺作態。他冷淡地看了信陽候一眼,道:“你擋路了。”
這一鞭子信陽候無論如何都躲得開,青王不過是想警告他一下罷了。
警告他,安分守己,不要打任何歪主意。
其實很多事情他們彼此心知肚明,只是青王沒有證據,奈何信陽候不得。
信陽候笑:“後面馬車裡坐的可是青王妃?幾日前王爺大婚,微臣偶染風寒臥病在床,未能出席,得見青王妃絕世姿容,當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青王冷漠道:“讓開。”
他的無視讓信陽候臉皮微微抽了一抽,這是信陽候討厭青王的一點,不管他怎麼刺激,怎麼諷刺,對方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石頭模樣,好像這世上沒有任何能夠撼動他心絃的東西,想來便令人覺得氣憤。世人都應該有缺點和弱點,偏偏他就是找不出青王的!若說皇上和太后,那哪裡是他能下得了手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就目前看來,青王對於他那年紀比他小上許多的小嬌妻很是在意嘛!
信陽候微微一笑,優雅地退後一步:“王爺請。”
青王視若無物地從他身邊經過,進入宮門,將駿馬和馬車都交給宮人,走到馬車便伸出一隻手,柔聲道:“阿房,到了。”
賀蓮房早在兩人說話時放下了簾子,此刻聽見青王喚她,才出了馬車,青王掐住她的腰將她抱下來,賀蓮房因為他這旁若無人的親暱行為鬧了個大紅臉,連忙推推他,敲敲他胸膛,抗議道:“快放開我。”
青王哪裡肯放。他牽起她的手:“母后派了步輦來,你可要坐?”
賀蓮房連忙搖頭,不過幾步路而已,她哪有那麼嬌氣。再說了,坐步輦不就是光明正大地告訴大家她沒力氣麼?那就有人會想為什麼沒力氣……賀蓮房才不願意自己成為他人碎嘴閒談時的娛樂笑料!
因為已為人婦,所以她梳了婦人頭,但即使如此,也依然抵擋不住某些皇子注視她的熱烈目光。青王對此感到很是憤怒,一個一個地瞪了回去,直瞪得再也沒人敢在賀蓮房臉上看一眼為止。
他們今天要拜見的可不止是太后。還有靖國公與老太君,以及大學士府的徐氏。
太后見他們來了,果然高興得很,陳太醫的藥方果然有用,短短數日太后的氣色就好了許多